“过去已矣,没必要忘掉,毕竟那是我们的来路和曾经,但更应该着眼当下,往将来看,是不是?”
祁宁没吭声,好大一会儿才轻轻叹了口气,他偏过头跟徐应钦靠得更近了些,半倚在对方怀里,“我前世真的错过了很多。”
偏偏徐应钦一个字都不多说。
这份珍而重之的感情,他不能不为之动容。
徐应钦抬手揉了揉祁宁的头发,“可我们现在不会再错过了,是不是?曾经有遗憾,我们可以用更长的时间去弥补,未来还很远呢,陛下。”
祁宁笑了声,应道:“对,未来还很远,要往前看嘛。”
说到这儿他停顿了下,手指点在画面上空白的地方,比划了下,又道:“别的先不说,就说画肖像这事儿,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教我?我要多练习练习,早点儿把你画上去,你看这儿,就把你添在这里,在我身边。”
徐应钦的视线落在祁宁的指端,笑道:“就从明天开始好不好?你有功底在,学画人像会很好上手。”
祁宁弯起嘴角,好不好上手的不重要,他有的是时间去练习,重要的是他想把徐应钦画上去。
而且他也不想画别人,只用熟悉一个人就好。
徐应钦又抱了会儿,等祁宁的情绪平缓下来,他松开手牵着对方上楼,简单交代了情况,“今晚上的舆论需要盯一下,不用担心,你今晚上的应对很好,抓大放小,就像你说的,如果有人非要捂眼不看,选择自欺欺人,那就和我们没有关系了。
“胡彦阳在舆论方面已经输得彻底,接下来就按我们计划好的,提起诉讼就可以,这个交给律师去处理,不用担心。
“当然,会连带潘泽一起起诉,到时候再舆论曝光就好。”
祁宁点点头,潘泽这步棋走得稀烂,针对他能有什么好,是被嫉妒和厌恶冲昏了头脑,还是被邓博裕给利用了?
他不关心,心术不正走了错路,做了伤害别人的事情,就要付出代价。
而这次他不打算看在徐岩的面子上放过,如果弟弟拎不清,他不介意像前世教自己选出来的新帝一样教一教。
这一晚他睡得安稳,网络上却是腥风血雨。
前一天抨击他的网友调转矛头指向了胡彦阳,杨辰那边直接发了之前就准备好的律师函,上面一块儿起诉的还有潘泽,又晒出了杨辰和潘泽勾结的证据,直接将潘大明星带进了舆论漩涡。
第二天早上一睁眼,祁宁就看到了潘泽的公开道歉,对错误一应承认,口口声声说是鬼迷了心窍,听信了胡彦阳的撺掇。
胡彦阳那边很快反击,说受撺掇的是自己。
总而言之,狗咬狗是一嘴的毛。
都这样了还没把邓博裕供出来,他猜测可能是因为不敢,也可能是因为这事儿姓邓的就没跟潘胡二人沟通,而是隔空打了配合。
徐应钦更倾向于后一种,他想了想认可了这个猜测,也是,以邓博裕的为人应该是看不上那俩跳梁小丑的,估计都懒得接触。
出来房门看到等在门外的牛奶和白玉玉,他心情还不错,逗着俩下家伙一路从楼上下来,一抬眼就看见了眼巴巴杵在餐厅的徐岩弟弟,估计等了有一会儿了。
他看向徐应钦,对方回给他一个稍安的眼神,揽着他的肩把他带到餐桌前,直到落座了都没开口。
徐应钦不说话,徐岩心里没底。
他战战兢兢地小步小步挪到桌边,看着顾自吃早餐都不带搭理他的两人,略局促地开口道:“潘泽那事儿我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自己不知道不能说没一点儿错,是我失察,是我太自信,觉得他不可能做出格的事,上次都警告过他了,谁能想到他真的还敢。”
徐应钦示意祁宁先吃早餐,随后扫了眼徐岩,“所以?”
徐岩被这个平静又淡漠的眼神给看得一个激灵,忙道:“昨晚上我就去处理了,分手必须的,他也已经公开道了歉,但还没完,这些年他不是没黑料,是我给他摆平了,所以……
“我只是是实话实说而已,名声扫地,明星生涯彻底玩儿完就是他做错事该付出的代价,后面就按哥嫂的意思来办,起诉他造谣诽谤,不管法院怎么判我都不再管。
“我跟潘泽只到昨晚之前。”
有些事情他一直知道,也清楚潘泽在他面前嘴甜装乖,在别人面前却耍大牌得很,得罪了不少人,只是他没多在乎,人都有多面性,只要潘泽能在自己面前一直一个样就行了。
但凡对方这回针对的是别人,那就有斡旋的余地,只是敢针对祁宁,就是踢到了铁板,绝无转圜。
徐应钦将蛋羹递到祁宁手边,提醒一边吃饭一边三心二意揉着小马驹的人,“趁热吃,口感会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