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白睡着了。”他小声说道:“你先下车吧,早点休息。要不要替你请两天假?”
“不用,我可以去上学。”刚跟温白流达成共识,他怎么能请假落下学习。
见江渡坚持,莫沉淮便没再说话。
江渡悄悄开门下车后,车内便只剩下莫沉淮跟温白流。
温白流只穿着一件t恤和牛仔外套,莫沉淮想了想,将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轻手轻脚地盖在温白流身上,尽管他的动作已经一再克制,还是不小心把温白流给吵醒了。
刚陌生又熟悉的灼热气息靠近温白流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
缓缓睁开眼,一张俊美的脸跟自己的脸凑得很近。
几乎只有01厘米的距离。
淡淡的雪松香味和薄荷海盐味交融,分不出彼此。
月色在两道交/缠/暧/昧的身影上戏耍,安安静静地烘托着氛围,迷醉车内情绪。
莫沉淮想挪开自己的脸,心底却有种奇怪的情绪发酵。
温白流的眼中从开始的清醒,渐渐陷入一种醉人的茫然。
他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就被人圈住了脖子,脑袋往前倾,唇嗑在了另一道唇上。
月黑风高夜,他就会变身。
徐骋的话在他耳旁响起:至于变成什么样,至今还没有临床试验,要不你回头给我个参考数据?
莫沉淮此时只有一个念头:想都别想!
……
温白流再次清醒的时候,他已经躺在那张滚十八个圈都不会摔下来的床上。
但今天这张床——似乎有点奇怪。
好像哪哪都膈着人不舒服?
难道原主还是位豌豆王子?
温白流试探性地在床上鲤鱼打挺,结果——
“砰——”一声巨响,床尾的支架哐当断了,整张床往下倾斜,温白流的身体跟着往床尾滑去。
“怎么了?温先生?地震了吗?”管家匆匆忙赶来,掐着嗓子问道。
温白流呆若木鸡,顶着一头乱发,久久回不过神。
他把床,睡塌了?
“温先生?温先生?”
没听到温白流的回应,管家孜孜不倦地敲着房门。
“我没事。”温白流终于找回声音,不对劲,很不对劲。
他起身走到床尾,看着那根断裂的支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