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镜有些害怕弱小无助的白又白被欺负,毕竟他惨烈的过往以及难以抹消的心理阴影都由这个人所带来。
可无论它怎么提醒,千重月都只是不紧不慢地冲着澡,完全不为所动。
千重月一脸云淡风轻地置身于柠檬薄荷味中,直到房门被敲响,有一道略带颤抖的声音响起。
“主人,有客人来访。”
白又白站在空无一人的主卧里,听见浴室传来的水声后,乖巧地站在门口呼唤道。
对方并未给予回应,那水声也是哗哗作响一刻不停。
白又白双手交叠在跟前,焦灼的内心并不如表面那般平静。
他下意识地绞着白色围裙边,手指因过分用力而泛红。
终于,水声停了。
千重月顶着湿漉漉的头发走了出来,一身简洁的黑白家居服。
她五指张开薅了一把前额碎发,上挑的凌厉凤眸看向白又白。
水珠顺着脸侧一路下滚,散发着清新香味的她昳丽非常。
“主人,客人正在楼下等你。”
白又白目光在与千重月相撞的那刻便迅速移开,毕恭毕敬地低头告知她仇生的到来。
千重月甩了甩头发,倒不是很急着去把那个男人撕碎,她眼下更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她走到白又白面前,视线从上往下将他打量了一遍,发现他全须全尾好似并未有地方受到伤害。
但这不太应该,就那种惯用阴损手段折磨人的下等人,不可能会放过白又白的。
“他碰你哪里了。”
千重月淡淡开口,说出口的并不是问话。
白又白心脏缩了一瞬,不知她是如何发现这件事情的。
“没”
他下意识否认,因为对于某些掌控欲强的人来说,所有物被指染一下都是引爆她的关键点。
可还没等白又白说完,千重月危险地眯了眯眼眸,语气不耐地打断他。
“说实话。”
这一下白又白不敢再隐瞒,低声指出了肩膀那个位置。
“只是,只是被抓了一下,不疼的,主人我下次”
他努力地组织着语言想要控制住千重月的怒火,可急切的话语还未说完,眼前人的动作却让他僵住。
千重月垂眸看着男仆装胸前的白色扣子,发梢尖尖还在一点点滴水,有些碍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