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合欢宗也不似他曾想的那般,热闹、喧嚣,处处都是大情小爱,让他这个早已断情绝爱的人每每显得格格不入。
邱从云难得追忆往昔,正在感慨间,却突听一小儿道。
“我看不是咱们掌门运气好,而是那邱从云本就不是无情道上的人!既然断了七情六欲,那就不该愤怒生气!不为情绪所动,不为感情所扰,才是正儿八经的太上忘情,断云门也是,如此乌烟瘴气的斗心眼,又何来忘情一说?”
邱从云从人堆中看去,说话的是坐在最中间的小女孩。
“雷灵根吗……”
好不容易回到家门的师父,因为郝娴的一句话,又陷入了自己是不是做到了真正无情的严肃思考。
邱从云一站就是一晚上,等第二天清晨郝娴照例寻地方跑步时,恰好撞了个正着。
“您好?”
郝娴上下打量一眼。
“您是这里的杂役大叔吗?正好,我们昨天吃完的东西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我就都堆在门口了,您一会儿记得收一下就行!”
不怪郝娴有眼无珠,邱从云画风本就朴素,昨日洗尘又穿的极为简单方便,与合欢宗其他人花里胡哨的造型完全放不到一个镜头里。
加之五十年闭关后邱从云有意蓄了长须,却被露水打了整夜,如今湿漉漉缠成一团,更没有什么世外高人的模样。
被当成杂役的邱从云一愣,刚要开口解释,雷灵根小姑娘却已经一溜烟跑进了后山。
来仙门第一天就到处乱窜?又是个不安分的!
想到某些不愉快的经历,邱从云眸色一暗,隐身追了上去。
然后他就看到了优等生健身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