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霁感觉自己被泡在了灵气池里,整个人浑浑噩噩,连思维都变得迟缓起来,视野前飘着层层叠叠的卡牌,但他却无法数出它们的数量,甚至难以看清卡牌上的图案。
可于此同时,他又能听到无数的声音,有小孩老人、男人女人,开心的悲伤的、温和的嘶哑的,大胆的怯懦的,善意亦或恶意,但他却听不清他们到底在说写什么。
郝娴这个急性子,听他说话只觉得自己都快要心梗了,从头到尾,只听懂了一句。
“你说你不知道?”
裴霁的脑袋已经越来越晕,面对郝娴的追问,他想了个更为贴切且简洁的答案。
“酒……”
就像喝多了酒的感觉,你懂吧?
在河西村收了两年保护费的郝娴秒懂。
“救!”
救二狗这事,我可太熟了!
绝息草在郝娴助人为乐的道路上,迈出了标志性的一步。
观众们只见擂台上的二人置身于灿烂星河之中,背对背闭目静静站了许久。
大约有一炷香功夫,一株璀璨的灵草,忽然从郝娴的脖颈处冒出了头,缓缓爬至头顶,又伸展了叶片,像藤蔓一样向下蜿蜒,直至将二人牢牢捆在一起,又开出了一朵朵小花。
“哇……”
妙辛儿都快看呆了,双手交叉捧在下巴底下,满眼都是梦幻与艳羡。
广衡拧着脑门,满脸问号。
“这是啥?这还是擂台赛嘛我去!这什么玩意这是!”
再一看旁边的赵宝,竟然也铁汉柔情了一回,脸上挂着痴笑‘嘿嘿嘿’直乐。
“这是爱情。”
‘爱情’中的郝娴,终于在体内运转过一遍神识功法,将神识状态尽可能调至最佳。
“准备好了吗,二狗。”
绝息草隔绝了大量灵气,裴霁的大脑终于清明了几分。
“嗯,现在好……”多了。
然而,郝娴根本没听到他说出的后两个字,在听到‘好’这个字眼时,她就动手救二狗了!
面前的已经不是闪电,而是电网,电箱!
发电机成精,星辰瞬间都变成了挂在半空的耀眼灯球。
裴霁嗔目欲裂。
“我……”
“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