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仲谦与似是毫不关心道心湖,连看都未看其他几人,只拉着仲绮罗就走。
仲绮罗被他拽着,离开老远都能听到她害怕的求饶。
“爹爹、我的病什么时候才能好啊,我不想治病了,好疼……”
“她有什么病啊?”
郝娴不由问仲绮菱。
“不知道,娘胎里带出来的怪病,每十年都要治一回。”
仲绮菱冷笑:“据说,这病是因为我,如果没有我,她就不会得病,好前辈你见多识广,不妨猜猜这是何病?也好找出法子救了她,省的她喊一回疼,我就得遭一回白眼。”
两人差着一个大修为,这还是仲绮菱第一次这么恭敬的称呼她,阴阳怪气的有多大怨愤可想而知。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郝娴一个外人,也没资格评论谁好谁坏,耸耸肩,跟她一起迈进了道心湖结界。
在进入结界的前一刻,郝娴忽然觉出什么不对,扭头看了一眼仲绮罗离开的方向。
她握了握被仲绮罗捏过的掌心,为何,那姑娘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似仲绮菱,也不似自己和其他人,反倒是有点像……如今的昊空?
………………
道心湖隐藏在竹林深处,说是湖,实则更像一滩芦苇荡。
碧波深深浅浅浮于蓝色湖面,若飘若止,似有又无,似极一丛丛白色的羽毛,所谓‘蒹葭苍苍,白露为霜’,便应如是。
只让郝娴奇怪的是,明明感受不到一丝晚风,细看,芦苇却都在轻轻摇曳。
“湖水是流动的?”
她不由好奇的询问仲绮菱:“它们从哪里而来?又会流向何处?”
“不知来处,没有去处。”
仲绮菱靠近湖边,旁边的芦苇丛便立刻不停摇晃起来。
“拨动芦苇的是心,心乱了,湖水便有波澜。”
她蹲下身子,将葫芦浸在湖水内。
水面咕嘟咕嘟冒着气泡,不久就盛满了整整一葫。
“给。”
递给郝娴,仲绮菱道。
“现在,该你给我,我要的东西。”
道心湖结界内无法使用灵气,郝娴只能徒手捧着葫芦。
“我不知道怎么给你。”
她既紧张又期待,走到仲绮菱旁边:“但是我保证我就站在这儿不动,你用吞日盘也好,其他办法也行,尽管你试!”
仲绮菱挑眉:“你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