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院落中的摆设与自己当初生活的时候一模一样,就连眼前的男人,都跟记忆中的郝良才极为相似。
但很快,郝娴便反应过来面前这位跟郝村长还是有些不同的,比原主爹年轻,也比原主爹魁梧些许。
最不像的是那双眼睛,许是因为原主傻了多年,郝良才总是木讷而略带愁苦的,面前的男人,目光坚毅,似是燃着团火,比寻常的庄稼人更有几分气势。
沧澜界凡间村落中的村长,大多都是世袭制。
眼前这男人若是郝良才或弟弟郝金宝的后代,长得相似也很正常。
于是郝娴清了清嗓子,再次开口:“打扰了,村长。”
她才发现自己忘了打听如今河西村村长的姓氏,虽大概率也姓郝,但她还是谨慎的避了过去。
“小子是儒门弟子,惭愧与道法一道无甚天赋,前些日回上河村学堂探望师长的时候,听说河西村想办个私塾,便斗胆过来一试,这是我的路引……”
郝娴用了上午才用过的相同的法子,盯着新村长的眼睛,将这段并不禁得起推敲的借口讲与对方。
言毕,递过去帖子,郝娴却觉得心中不甚踏实。
对方的眼睛太亮了,又太清明,仿佛完全无法被自己引导诱·惑一般,瞧的郝娴直发慌,甚至忍不住想要先偏过视线避开对方的眼眸。
“我……”
新村长一直没说话,郝娴却像撒谎被抓包的小孩儿,本能想要找个借口解释自己愚蠢的行为,可刚开了个头,对方便抖着手翻开了路引。
“贾娴是吧,听上去倒是个温婉的名字。”
这话明明是句再寻常不过的客套,从对方口中吐出,郝娴却总觉得有几分讥讽。
她不知该如何作答,只好支支吾吾回了个‘嗯’。
好在新村长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怀疑,路引只有几页,对方却翻得很慢,很仔细。
郝娴也只好赔他站在门口,说了这长时间的话,对方也没有唤她进去坐坐的意思。
终于,在郝娴已经有些无聊的将目光扫向旁处,新村长才再次开口。
“可选好位置了?”
“啊?”
郝娴回神,才反应过来对方问的是何事。
“还没,小子对河西村不甚了解,不知哪里有合适开办私塾的房舍,劳烦村长给建议一二。”
见对方皱眉,郝娴又忙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