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吃些,少瞎想。”谢洵掰了一个鸭腿,细心剔去了上边的鸭皮,塞到了嫣嫣嘴中,他眸色一暗,“我这人最是不愿看到小孩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看到嫣嫣,他便总会想起年少时刚知晓真相时的自己,也是这幅愁苦的模样。那人为了功名抱负将他弃如敝履,与傅远章在周齐边境对峙了十多年,好似忘了还有一个儿子。
若非老郡王将他记在名下,悉心教导,只怕他此刻也如嫣嫣一般受制于人。
嫣嫣轻哼一声,她信他的话,可却一点儿也不信他无所求。这世上便是父母都无法做到毫无私心的对子女好,更何况是一个萍水相逢之人。
只是她无所谓他求什么,是要监视靖远侯府也好谋害也罢,她都已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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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院子外一阵喧扰,谢洵收了收了地上的烧鸡烤鸭的残骨,在嫣嫣还没反应过来之前飞身上梁。
嘎吱——
傅禧从外边推开门,他手臂上挽着一件大氅。
他温和说着,好似带着些歉意:“祠堂阴寒,我求了父亲,虽不能为五妹妹送些吃食,但好歹给你带了件衣裳,不至于叫你冻到了。”
嫣嫣淡淡扫了一眼傅禧,谢洵还在祠堂内,她不希望府中任何人发现他。而傅禧几次帮她,可她却感受得到,他对她有所求。
她道:“三哥哥若是没事便回去吧!祠堂阴冷,你若是因此病了,你父亲、母亲与妹妹定是要把这罪名按在我头上。”
他是傅玉姿的兄长,吕仪贞的儿子。不论傅禧想要做什么,她都不愿意与他扯上什么关系。
“多吃些,少瞎想。”谢洵掰了一个鸭腿,细心剔去了上边的鸭皮,塞到了嫣嫣嘴中,他眸色一暗,“我这人最是不愿看到小孩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看到嫣嫣,他便总会想起年少时刚知晓真相时的自己,也是这幅愁苦的模样。那人为了功名抱负将他弃如敝履,与傅远章在周齐边境对峙了十多年,好似忘了还有一个儿子。
若非老郡王将他记在名下,悉心教导,只怕他此刻也如嫣嫣一般受制于人。
嫣嫣轻哼一声,她信他的话,可却一点儿也不信他无所求。这世上便是父母都无法做到毫无私心的对子女好,更何况是一个萍水相逢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