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待贺简简走后,桓潮生从偏厅走了进?来。他看着谢静熹若有所?思的模样问道:“公主?在想什么?”
谢静熹回?过神,她方才道:“将军可知,蜀地谯環送来的那幅画,是?替谁送来的?”
桓潮生看着她摇了摇头。
“安王世子?谢元嘉。”谢静熹唇口轻启,“这幅画乃是?谢元嘉从其师承处所?得,而他画技的师承便曾是?建邺那位身边的画师,如今正在蜀地安度晚年。”
桓潮生闻言神色微微一顿:“这倒是?稀奇了。安王世子?自小?长在建邺宫中,哪会?不知建邺哪会?恨不得我死。他这般做,无异于与建邺那位对着干。”
谢静熹抿了抿唇:“他当日夹在画匣中的信笺上写着,他所?作一切是?为嫣嫣,他知晓嫣嫣身在邓县,他不希望嫣嫣因为苏游而身陷险境。”
桓潮生闻言不觉眯起?了眸子?,他自然不会?觉得谢云泽对嫣嫣有男女之情。
“公主?莫不是?觉得,安王世子?便是?当日傅家灭门之祸中那个未满周岁的孩子??”
谢静熹凝眉:“只是?玉牒上,安王世子?比傅家那位丧生的三公子?年长了一岁。”
“若安王世子?是?那孩子?,那必然是?建邺那位动了手脚。”桓潮生道,“只是?叫人没想到的是?,安王世子?竟会?作此抉择。”
谢静熹微抿着唇没有说话?。
桓潮生道:“安王世子?既然这般坦然求人送来此画,公主?若是?有所?疑问直接问他,他也会?如实告诉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