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馥悠然地轻抿了一口茶:“邕之以为?你?与那周国小皇帝之间便能毫无嫌隙?”
“自然不能。”傅佼坦然说?道,“我与陛下从来都是互相防备,各自算计。但我与陛下,自一开始便没有那些个冠冕堂皇的情义。自我始,傅家与皇帝之间开诚布公。”
傅远章重重地咳了几声,瞧上去倒是可?怜极了的模样。凌馥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他稍安勿躁。
傅佼眼含笑意:“皇帝当?日?想?要季德湘做他手中?一把刀,但季德湘在蜀地失手,这把刀便成不了不分善恶的刀。”
傅远章眉头死皱,他紧盯着这个儿子:“你?要让靖远军做皇帝手上的刀?”
傅佼笑着摇了摇头:“镇北军是儿子手上的刀,儿子怎么会将之送给皇帝?”
凌馥看着傅佼,只是说?道:“如今你?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那便小心?些,别把自己算计了进去。”
傅佼起身冲着凌馥拱手行了一礼:“母亲能这般想?,儿子便心?安不少。”
傅远章有些不可?置信看着凌馥,他震怒地想?要拍案而?起,却被凌馥淡淡的一个眼神扫了回去。
“那母亲便好生照料父亲,望父亲能早早痊愈,届时中?秋佳节,我们一家也好团聚一堂。”
傅远章只觉喉间一股血腥,他紧握着拳死死撑在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