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蓁侧目看了这位粗犷的将军一眼,虽说他心思简单不够缜密,可这份心却是耿直忠正的。
还是楚越劝现在需要先稳住他,不能打草惊蛇让他们早做应对才去了。
屋里只剩了宁蓁和楚越两人,宁蓁略放松了些,却仍不搭理他,埋头看诗集。
楚越在她对面坐下:“陈云为的字迹是我认出来的,但我职责所在,无法隐瞒不报。”
宁蓁还能说什么,人家是正规单位派来的卧底,还是为了国家利益,凭什么替他们这些外人徇私?何况刚才他还是公正的帮自己说了话的。
“你秉公办事是应该的,只要别冤枉了好人。”
楚越一手放在桌上,本来就对她存了好奇之心,今日她不卑不亢机敏挽狂澜更是让他刮目相看。
“你就这么相信陈云为与此事无关?”就算是夫妻,如此大事,也未必会坦诚相告。
宁蓁轻叹了口气:“那我也就跟你如实说了吧,你知道我的家世,在舅舅家寄住的时候,曾被薛勤的甜言蜜语迷惑过,后来县令夫人看上了薛勤,想把女儿嫁给他,便觉得我成了阻碍,我舅舅对陈云为有过恩情,利用恩情压逼着他娶了我,你觉得,他若是县令的人,被会如此对待?”
此事楚越还真不知道,他看着花颜月貌的宁蓁,觉得应该不太有男人会介意这样一个姑娘当自己的女人,更何况是陈云为那样的条件。
“不信?”
宁蓁起身,笔笔直直的站在他面前:“你们不是有那种什么,什么教习嬷嬷吗?完全可以让她来给我验个身,我们成亲已有百余天了,到现在还没圆房,还不足以说明他对我真正的态度?”
楚越惊愣的张大嘴,似乎是没想到她一个姑娘,如此胆大坦然的说出此事,更意外的,便是她还是处子之身这件事本身。
宁蓁面色如常,她是受过现代教育又经历过末世的人,在她眼里,什么都没有活着重要。
在此生死攸关的时候,是不是完璧之身有什么重要?又有什么丢人?
说句不好听的,现代几个女人没去过妇科?都在乎这些个,人都别活了。
见他人都傻住了,宁蓁笑着坐下:“陈云为他不说无欲无求吧,却也真没那么大的野心,他早替我打算了,等他什么时候病情加重人没了,就让我改嫁,一个这样的人,你说他冒着连累全家的风险和清白的名声干这种事?我就是不信。”
楚越心里几乎已经被她说服了,加上他接触过陈云为几次,确实也看不出来他是那种人。
“你可有看出什么?”楚越注意力转回了诗集上。
宁蓁叹了口气,认命的翻开书:“我继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