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荀指着灯台道:“我分明记得就压在这底下。”
桌上除了灯台和茶壶,两只茶杯,空空如也,但桌上还有些墨迹,是他上午留下的。
怎么会不见呢?
“谁偷咱俩的家书干嘛呀?”阮青梅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令荀突然道:“我还往信里塞了几张银票,该不会是有人进来偷钱吧?”
财帛动人心,这客栈安全管理又不是很好,很有可能。
但是阮青梅总觉得哪里不对,她对着桌子看了看,又在桌下翻找,最后不太意外地捡起一片树叶。
“奇怪,我没开窗,这是哪里刮来的?”令荀接过叶子左看右看,“这是楠木叶子。”
鸾都城内没有楠木种植。
阮青梅:“……”
‘啊’,是‘楠’木的,‘叶’子呢。
——亏他想得出来!
阮青梅扶额,她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就知道说“报恩”的都没有好事!
阮青梅叹了口气,问道:“二狗哥哥,信你都写完了吗?”
令荀颔首。
“正要给你看一遍。”
“不必了,其实我刚想起来,是我拿走了,”阮青梅捶了捶头,“我有点困,刚才没反应过来。”
令荀皱眉:“可这叶子……”
“是我从花市捡的,我设计了一场恶作剧,本来想和你开个玩笑,这叶子是一个重要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