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何德何能,拥有这样的眷恋,令荀此生,再没什么奢求了。
“好,以后只要你高兴,多少次,我都说给你听。”
笨蛋情侣又在茶棚腻歪了一会儿,直到碗里参与的汤底都凉了。
他们应孙曜长老之托来禳星台送信,不出意外,傍晚就能到达了。不过二人才刚起身,身后就传来马匹疾驰的声音。一个穿着厚重的衣服差役,身上背着一个皮做的大口袋,看样子是从北方冷寒之地来的。
茶棚的夫妇见状,赶紧上前:“官爷,快坐,羊汤都给您热上了。”
那差役一声谢过,掸了掸身上的风尘,摘下帽子,露出一双冻得通红的耳朵,以及一张让令荀微微一怔的粗犷五官。
“杜大哥?”
那差役闻声,回过头,眼睛顿时一亮:“是你?令荀兄弟!”
相识多年,杜威还一直不知道令荀的名字,上次鸾都分别,临走前,令荀才留下了姓名。
只不过那之后,他启程往清江出差,就再没有见过。听闻令荀后来又来了驿站一次,留下一封信说多谢杜威长久以来的照拂,明年开始,他不会再来寄“信”了,若有人问起,便只说没有见过他,并再三言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