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生不想放手,拽着祝忱的衣袖晃悠。这几日,都是祝忱给他暖着被窝,每次同床共枕,身边都有个小火炉,舒服的紧。
“有何好商量的,你便都顺着她就是了。”
“不成,若她动手脚该如何。”
梁生腻乎的举动顺着话语顿了顿,也难怪师父要我不近女色,不触情爱。原来这鸳鸯缠绵是会磨了人心智的。
若想要同祝忱过上神仙日子,正是得将这些个妖魔怪力给一并斩处,方可还我梁府一方安宁。
“夫人这是,担心我?”
祝忱舌头打了结,绕着舌尖囫囵驳斥。
“我只是,只是奈不得守灵之时,且得装哭数日,吃不得香肉,喝不得甜粥,如何不令人伤心难过。”
梁生知他这口是心非的性子,又是无奈又是喜爱,了不得又要逗弄几番。
“原始如此,可我若真撒手去了,你岂不是就能回金陵了?”
“呸呸呸,哪有这么咒着自己的。你这人…好死偏要赖活着,如今且好好或者了,偏又要提着这些。”
祝忱拧着眉,随手抽了只白玉簪就往冠顶上插,那脚步生风,连带着拂袖摔门,好一通盛气凌人。
“霜儿,你留在这儿伺候伺候你家公子。”
这门一摔,祝忱单带着茯苓便往大娘子那走去。剩着梁生独卧长榻,可怜巴巴的,捧着书卷,望穿秋水。
那书可不好找,谓之jìn • shū,全本聊聊。那一日求师父替我寻来,可是承着城墙般的脸面。
“师父,徒儿有一事想求。”
江锦堂见梁生面色厚重,不免又要为之提心:“可是那腌臜之人又使了恶手?”
梁生连忙晃手否认,只是那事情也不好脱口,便是支支吾吾的,倒是越发有祝忱的作风了,把江锦堂逼得一着急,恨不得同幼时一般,将他吊起来挂在树顶上,晒个三天三夜的。
“鹤亭啊,这成了亲,不但没有助长你行事本领,怎得反倒吞吞吐吐起来。”
梁生摒着气,贴近江别鹤身边,牙一咬,心一狠,为了日后的幸福生活,可算是把面子豁了出去:“求师父替徒儿寻一本书。”
江锦堂不解,不就是一本书,为何生此…羞态?
“难不成,这书是天下孤本?”
梁生晃了晃脑袋,刚想同江锦堂详释,便又听他猜测道。
“那便是,这书藏于宫中,你要我给你偷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