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着眼睛,哑声道。
一阵静默。
听到她的叹息声,他才缓缓问道:“你想知道?”
“你说,我就听。”
郑晚知道,严均成会说的。
她问过一次,他可以不说。
这是第二次。偶尔也会觉得自己不过是仗着他的在意,她知道他所有的弱点,知道自己要怎么做,会让这个男人卸甲投降。
原本她也认为,过日子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过去的事情,他不提,她也可以轻轻越过。
可又怎么可能真的面对这一道有故事的伤疤不闻不问呢?
她做不到。
“出了一次车祸。”他语气平淡,仿佛只是在谈论明天的天气如何,轻描淡写地提起那一段过往,“车祸不严重,我当时赶时间没注意,腿上被刮了一道很长的口子,还有……”
他捉住她的手,俯首,让她摸摸他藏在头发下的一道浅疤,“还有这里,没骗你,确实不严重,只是缝了几针。”
郑晚在想,她不应该再问了。
问下去又有什么意义呢?她回不到那个时候,即便能回到那个时候,她还是会做出同样的决定。
一切都该到此为止。
她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