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如刀刻斧凿般,受不住。
眼皮沉重如山,根本睁不开,她就像是搁浅的鱼终于回到水里,贪婪艰难地呼吸。
头发早已被汗湿,贴在面颊锁骨,这时候,她什么心思都没有,什么人都没想,什么样的过去都没留恋。
余韵绵长。
好像是从高空坠落,直到一片云朵托住了她。
这样极致的体验,惊险,却也难忘。
他抱紧了她,哑声道:“对不起。”
他以为自己能控制得住。
可是不行。他只要想到,她曾经爱过别人,他就无法自控。
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嚷、不安。
他知道,那是压在内心深处狰狞的妒意。
过去,他连她看别人一眼都介怀到不能自已。
更别说她爱过、嫁过、许下一生承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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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郑晚听着女儿均匀的呼吸声,心情逐渐平静下来。
支起手肘看了一眼,满眼爱意,从额头到眉毛、鼻子、嘴巴,她都喜欢。
这是她的孩子,在思韵才出生时,她可以看着她的睡颜很久很久。怎么看都不够。
她探出手,轻轻地摸了摸女儿的头发跟额头。
实在睡不着。
她起身,轻手轻脚地披上睡袍,怕吵醒了女儿睡觉,推开门来到露台。
楼下的露台。
严均成正靠着栏杆,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根烟,烟雾缭绕,很快被吹散。
此刻,他们同时抬头看的是同一片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