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思韵回想那个场景还是忍不住哈哈大笑,“他吓得大叫一声,跟弹簧一样跳了起来!把我们赵老师吓了一大跳!”
想起严煜求爷爷告奶奶似的,她忙道:“妈,您千万不能将这件事情说给叔叔听,我都答应他了呢。”
郑晚也被女儿描述的那个画面逗笑,“知道的。不过严煜他成绩怎么样?”
“他其实很聪明,就是不愿意学吧。”郑思韵想了想,“不过到了高中肯定就不能这样了。”
两人正说说笑笑,走到楼下时,竟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母女俩皆是一愣——竟然是很久没见的简静华。
简静华看起来苍老了许多,见到郑晚跟郑思韵,也强打起精神来跟她们挥手。
十分钟后。
郑晚领着简静华上楼进了屋。
郑思韵也去厨房给她泡了杯热茶,她并非蛮不讲理的人,她也理解简姨抚养季方礼十几年早就将他当成了亲生儿子,正如她妈很喜欢季方礼,但如果真的遇到了什么事,比如季方礼欺负了她,被她妈知道,她妈也会毫不犹豫地站在她这边。
人都有亲疏远近,那么,简姨的选择也实在无可厚非。
“静华,你吃过饭了没?”郑晚温声问道。
简静华捧着杯子,笑着点头,“吃过了。你别忙活了,我也就是抽空过来看看你跟思韵,咱们姐俩再说说话。”
郑晚嗯了声,想了想,又起身,从一旁的抽屉里拿了毛线,唤住女儿:“思韵,来,帮我顺顺毛线。”
“让孩子写作业去吧,我来。”简静华忙放下了手中的杯子。
“不用……”郑晚含笑看着女儿,又对……
简静华说,“她一天除了睡觉,就是在看书写作业,我也想让她休息休息。”
简静华的出现,突然让她明白了一件事。
一味地躲避不是办法,正所谓,堵不如疏。
思韵是她跟陈牧的孩子,自小聪明懂事、对什么都一点就通,现在思韵也是十五岁的孩子了,她相信,这个年龄也有了明辨是非的能力。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思韵如果自己不将这件事考虑透彻,即便今日她帮孩子躲过了季方礼这一情劫,那来日呢?
来日她碰到的是赵方礼、顾方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