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均成停下脚步,不悦地说:“是一个什么?”
“是一个男生。”郑晚果断回。
“谢谢你的提醒,我也没有误会这个人是女生。”有其他人从他身边经过,他轻咳一声,果然有些话还是不适合在电话里说,至少不适合在公共场合说。
“思韵跟你说什么?”
严均成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当然,他没问完的话,等她出差回来他再慢慢问也不迟。
“她没说什么,可能的确是有点好感。”郑晚又说,“这也没什么。”
“孙老师不会无缘无故让我们过来。”严均成说,“应该还是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可惜高中管得太严格,都不让学生带手机,否则他还能跟思韵打个电话问问来龙去脉。
“你去了就知道了。”
郑晚其实并没有将这件事当成大事,一来,女儿到了这个年龄,即便有心仪的男生,她也可以理解,二来,以她对女儿的了解,如果真的发展到谈恋爱的程度,女儿不会不说。
她也是从这个年龄过来的,如果家长对这种事如临大敌,反而会给孩子带来很大的心理压力。
“现在你猜我猜都没用。还不如等搞清楚事情是怎么回事后再商量讨论。”郑晚
揶揄他,“严总不是最不喜欢为还没发生的事情作假设并且浪费时间的吗?”
“它也许正在发生中。”
与其说严均成不相信郑思韵,更不如说他不相信这个年龄段的男生。
跟发情的动物没什么区别。他这样想。
只是全看这动物是否专情罢了。
郑晚轻笑:“好,那你赶紧去吧,说不定之后你跟我爸还有共鸣。”
严均成:“……”
他忍俊不禁:“放心,如果是真的,我会找爸取经。”
挂了电话后,他加快步伐来了教学楼。老师已经在等着了,孙老师是一个很负责任的老师,为了学生的声誉着想,她特意等到办公室里没人了以后,才一脸凝重地跟严均成说:“其实之前就有学生私底下匿名举报过,说江殊跟郑思韵……”她顿了顿,没说那两个字,“我一开始不相信,但做值日的时候,江殊都替郑思韵做了。”
严均成顿时面色古怪。
他本就威严,此时一皱眉,气场更强劲。
孙老师斟字酌句:“还有,郑思韵每天坐车上学,江殊骑车,我亲眼看到他骑车追你们家的车。不止一次。”
严均成陷入了沉默中,他手握着一次性杯子,不由得收紧再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