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金茶也顺了两个徽章,自己戴了一个,另一个也收进了背包。有背包就是方便,不像之前拿一套衣服还要藏在厕所。
穿上这身衣服后,金茶无论去到哪里都如入无人之境,包括进入圆桌大厅,皆畅通无阻,从某方面来讲,这些黑衣人自由度比客人大得多。
圆桌大厅这边和金茶离开时没有任何区别,金茶目光看向a区,发现那边有骚动的声音,她垂下眼没看那边,径直往c区走去。
要加快速度了,a区那边的游戏肯定是结束了,这才骚动起来,金茶想借此机会快速带走银子,结果刚到银子所在的桌号,就见银子被一中年女人踩着脑袋,拿着锋利的剪刀连头发带头皮往里剪去,银子疯狂的推着女人踩着她脑袋的脚,但根本无济于事,血淋淋的头皮缓缓暴露,暗红色的鲜血流了一地,沾在银子的脸上脖子上,以及那中年女人的高跟鞋上。
金茶见到这一幕只觉脑中空白了一瞬,继而快步上前,没等众人反应直接一刀削掉了中年女人的脑袋!
画着浓厚妆容的中年女人笑容还挂在嘴角,脑袋已经飞出了两米远,脚下踩着银子的脑袋,手甚至还在动,那边的惊呼声已经传出老远。
但在这种人间地狱里,尖叫就是最平常的声音,鲜血就是最寡淡的颜色,没几人在意,也无人理睬,除了同桌的几位客人,眼睁睁看着女人的头颅滚走,瞬间惊恐地往外跑去,生怕下一个就被突然到来的黑衣人削了脑袋,如果说祭品的死亡是一种助兴,那客人的死亡就是一种恐慌。
金茶没在意四散的客人,她拉起痛哭尖叫的银子,拽过中年女人挂在椅背的外套,直接包住了银子的脑袋,快步往出口走去!眼看着出口近在眼前,a区那边却传来了雄浑的钟声。
钟声刚一响起,游戏大厅的门自动关闭落锁,所有正在玩的游戏全部停止,客人全部站起了身,整个大厅不复嘈杂,只剩那些半死不活的游戏祭品发出的不似人的惨叫声。
黑衣人全部集结,每人手中皆有一把刀,凡是还在哭叫的祭品皆被一刀封喉!
金茶见此眼皮一跳,忙拉过银子,此时也来不及叫她别喊,而且就算来得及,银子也不一定能够忍住,所以金茶直截了当的用外套堵住了银子的嘴,并且在她耳边大声重复了两遍她是谁,让她不要叫。
银子听清后,肉眼可见的安静下来,金茶将她放到一边,往黑衣人集结的地方走去。
黑衣人是成片集结,金茶顺着最近的一波靠了过去。
等她在人群中站定,a区终于传来了错乱的脚步声。
金茶微微抬眼看去,就见于五身后跟着二十多人正气势汹汹的从a区走出,一边走一边交待着什么。
于五脸色黑沉,搞得一众手下大气不敢出,他的身后坠着两个金茶十分眼熟的人,不正是瘦猴王路以及钟燕吗?
此时王路双臂已断,脸上也皆是流脓的水泡,跟在于五身边,像个活死人一样,不哭不闹不反抗,仿佛灵魂被抽走了一般。
另一边的钟燕比起于五好了许多,至少没有丢什么零件,只是身上皆是密密麻麻的刀口,刀口上还沾着黑色的圆形虫卵,看得金茶差点吐出来,这简直比她的原形更令金茶觉得恶心。
一行人向着门口的方向走去,看这个样子仿佛发生了什么大事一样。金茶站在角落的队伍里默不作声,等着大门再次打开。
但事与愿违,正当于五要走到大门口时,一个黑衣人从不远处急匆匆的跑到了于五身边。
于五本来就黑沉的脸听完汇报后直接变成了跟锅底一样的颜色,他咬牙切齿的扫视了一圈道:“彻查!一个都别放过!”
属下单膝跪地,恭敬应是。
金茶正奇怪那边要查什么,就见于五身边的黑衣人中走出十人,拿着一本厚厚的名册,往大厅中黑衣人集结的地方走去。
金茶心脏一跳,只觉不好,她不着痕迹的往后退去,在拿着厚册子的人到来前钻进了客人堆里。
黑衣比较大,金茶将外套一脱直接放进了背包中,下身的鞋也换了一双,只有裤子不太好办,只能从背包里拿出一件奶白色的外套系在腰间,瞬间一个略显严肃的黑衣人,变成了一个仿佛初次来玩的胆小女客。
金茶的直觉从来都是敏锐的,果然在她换完装后,那边就开始点名兑人,一个都没放过,只要觉得不对劲的全部被单拎了出来扔到了于五面前。
这么一扔,确实出现了几个不对劲的人,金茶仔细看去,居然看到了一个熟人。
那人居然是之前来她岛屿说要让她沉岛的什么什么鱼,具体名字她记不住了,但他那天赔的钱她还记忆犹新,她又仔细打量了一下,发现没有看错,确实是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