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知县忙碌回来,便听见如此信息,当下不敢相信。
县试在即,孙知县犹豫再三,还是没找侄儿对峙。
只是夜深人静之时,他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知县夫人柔声问道:“官人是否有烦心的事儿,不如说来,也许妾身能为分忧一二。”
孙知县到底是将这事儿说了。
“夫人,你说这其中会不会有误会,修竹确实有几分心高气傲,但也不至于陷害一位比他小五岁的孩子。”
知县夫人提醒道:“官人可是忘了,先前修竹嫉妒那孩子得周夫子喜爱,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孙知县顿住。
“其实有一件事,妾身一直没告诉官人。”
“修竹自打来了临川县,处处都要跟老大老二争长短,但凡有好的他瞧上了,想尽办法也要得到。”
“妾身原本想着,咱家老大老二是哥哥,让着弟弟一些也无妨,可时间长了,也觉得那孩子心性偏激了一些,随意一句话,他便要记上好几个月,很有几分自怨自艾,不知道是不是没了父母,所以移了心性。”
“有这种事情,你怎么不跟我说?”孙知县直皱眉。
“先前妾身便想跟官人提,只是他年幼失孤,寄人篱下,提了,反倒是显得我这个当伯母的小气。”
孙知县越想越不是滋味,叹气道:“等县试结束,我与他好好谈谈。”
知县夫人没再说话,心底却不以为然。
她自问作为大伯母,对孙修竹也算不薄了,可他是怎么回报的,恨不得时时刻刻在知县面前上眼药,连带着对两位堂兄也并不恭敬。
幸亏她两个儿子都出息,否则岂不是得受这侄儿的气。
县试这一天,天还未亮,顾佳年便早早的起床。
顾老爹早已套好车,顾延年也没来下,两人一块儿把人送到了贡院门口。
“爹,大哥,估计还得一会儿,要不你们先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