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信大伯真的那么狠心,不把县案首的名头给他。
孙知县作为此次的主考官,在县试结束之前都需住在贡院,并不会回家。
严格的说起来,孙修竹作为侄儿是需要避嫌的,不过县试规矩不大,又不是亲生儿子,倒是也无人提起。
第一场结束,县官们便需要加班加点的批改出成绩。
通过第一场的考生,才能自行选择要不要参加第二场。
卷子都弥封着,无法看到姓名,孙修竹那个屎戳子,倒成了一个记号。
县官看了看孙知县冷淡的脸色,心底略有犹豫,还是将这卷子留下,没扔到废卷中。
很快,第一场通过的名字便送到孙知县面前。
他只扫了一眼,便道:“这张怎么还在?”
县官解释道:“毕竟只是第一场,只需文字通顺,字迹工整即可,人有三急,倒也不必太过严苛,大人您觉得呢?”
孙知县只点了点头:“那就放榜吧。”
他却不知道,县官的揣摩上意,自己的抬了抬手,更给了孙修竹错觉。
第一场结束,隔一日便会发榜,通过了的便要准备第二场,第三日进场继续考。
顾佳年果不其然的通过了。
再次入场,考生便直接少了一半。
顾佳年看见了不远处的孙修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