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试之后,秀才们还需要再经过岁考,其中名列前茅的才能拿到廪生名额。
而且年年都需岁考,一年考不中,那廪生名额就会被剥夺。
廪生名额很了不得,整个县学只二十人,州学三十人,府学也只有四十人,考中之后,每个月都能领取廪米。
一个月六斗米,省着一些,光靠着廪米就能养活一家人。
除此之外,临川县每年还会给廪生发放廪饩银,共计四两白银。
不提廪生给人作保,和其他的零碎收入,光是廪米和廪饩银,就足矣供给读书。
所以秀才还真一定穷,也怪不得廪生要求比秀才更严格。
当然,这是廪生才有的待遇,若是没考中,秀才本身不事生产,家中资产单薄,那确实是会过得艰难。
以上种种,顾佳年自然是要去试一试岁考的。
正好临川县的岁考就在年前,廪生每年一换,他还有一个月时间做准备。
拜访过周夫子,又去衙门登记复核秀才文书,确定好县学入学的日子,顾佳年还特意求见了孙知县,道谢表忠心。
如此花费了两日,顾家又忙碌起来。
顾延年与赵晚晴的婚事终于摆上行程,虽然一切都准备妥当了,两家也距离不远,但事到临头,顾家大大小小都被蒋氏差使的团团转。
大婚这一日,顾佳年也得了差事。
坐在门口收礼金,写账本。
“呦,这不是秀才公吗,今日是你写礼金呢。”
顾佳年客客气气的叫了人,来人更是高兴了:“这字写得可真好,怪不得能考中秀才。”
后头的人也跟着说:“当年顾家落户,我瞧着便知道有出息,这才几年,新房子盖了,儿子成了秀才,如今又要娶媳妇了,喜事连连。”
顾喜年端着盘子出来一看,自家弟弟被人围着热闹,笑容都僵了。
“各位叔叔婶婶,快进屋喝杯茶,吃点果子,不然我娘可要骂我们招待不周了。”
“瞧瞧,这闺女长得好,嘴也甜。”
有婶子直接拉住顾喜年的手,左看右看十分欢喜。
“闺女,你还没许人家吧,要不要婶婶给你相看相看。”
顾喜年的笑容也僵住了,姐弟俩对视一眼,都无可奈何。
“姐,是鸿宝来了,你快出来招待。”顾佳年还是很有姐弟义气。
“哎,我就来。”顾喜年抽出手,“婶儿,我去招待客人,你们千万别客气,当自家啊。”
田鸿宝一下车,就瞧见姐弟俩热络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