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佳年并未将这小插曲放在心上,他正努力寻找着家人的身影。
蓦的,顾佳年在人群中发现了顾老爹。
为了能看清楚儿子跨马游街的风光,顾老爹也是豁出去,让大儿子和侄儿扛着他,愣是别旁人高了一截。
“过来了过来了!”人还没过来,顾老爹就激动起来。
顾延年伸长脖子在看:“哪儿呢,宝儿威不威风?”
顾老爹定睛一看,那穿着绯红色状元袍的,可不就是他小儿子,恍惚之间,顾老爹竟有几分不敢相认的错觉。
但是下一刻,顾佳年便发现了他们所在。
“爹!”
顾佳年压根没顾忌,大声喊道,还朝着他们的方向使劲挥手。
“状元郎看到我了,他还朝我笑呢。”
顾老爹听着周围的人说话,心底是满满的骄傲:“那是我儿子,我儿子是状元。”
“宝儿,爹在这里。”
“爹,好了没,让我也看看。”顾延年忍不住喊道。
人群拥挤,顾家三个人几乎是被推着走,但能看到这样的场面,就算被挤皱了衣裳,挤掉了鞋子,他们心底觉得值。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顾佳年等新科进士,也在这一日享尽了风光。
等到游街结束,新科进士们便要各回各家,收拾整理,等待参加晚上的琼林宴。
顾佳年回到小院时,顾老爹正站在门口等。
一瞧见儿子,顾老爹先红了眼眶,拉着他的手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爹,瞧你都高兴的说不出话来了,赶紧进屋啊,别让宝儿累着,晚上他还得赴宴呢。”
顾老爹这才反应过来:“对对对,快进屋。”
进屋后,顾佳年却撩起裙摆,认认真真的跪拜一番:“爹,孩儿不负众望。”
“你这孩子,这可是状元服,可不能弄脏了。”
顾老爹哪儿肯让他跪下,忙不迭的把人搀扶起来,又说:“好,太好了,往后若是能回乡看看,咱家祖坟也不用找,肯定到处冒着青烟呢。”
“可惜你娘不在跟前,瞧不见你穿状元袍子的威风。”
顾延年却好奇另一个:“宝儿,你是状元,那不是能直接进翰林院?”
“不出意外应是翰林院修撰。”顾佳年回答。
顾延年立刻问:“翰林院修撰是几品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