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怕刘衡看到没有人力,就将这事丢下不管了,送刘衡离开时,忍不住问了一句。
刘衡看着范里长笑了,“范老丈,如今村里没人干活,乡亲们忙活春耕之事已经捉襟见肘了,梯田之事再议吧。”
“大人,我们可以的。”范里长一听再议,急了,“大人,春耕很快就好了。您别看现在都是些老弱妇孺,大家都能干活。您看春耕不就一点没耽误吗?而且,到天冷些,外出谋生的人都回来了……大人,新野穷,咱们南苑靠山缺田地,更是穷啊,哪年没有冻死饿死的人……那梯田,老儿听着就好……”
他忍不住拉住马缰绳,说了几句实话。
刘衡本想冷他一些时候,眼看头发花白的老人眼巴巴看着自己,恨不得跪地相求。他叹了口气,不论范里长瞒了什么,他都是一个想要造福乡里、热心家乡的人,这份心是真的。
“范老丈,待春耕之后,我们再来谈谈。”刘衡给了一句话。
范里长松了口气,总算松开缰绳。
衙役们干了一天农活,一个个感觉腰酸背痛,回程走得就慢。回到县衙时,县城的城门都快关了。
到了县衙门口,刘衡看衙役们一个个有气无力的,跟颜枫说,“你去和小姐说一声,准备些酒菜,今日衙役们辛苦了,犒劳一下大家。”
一听有酒菜,衙役们腰背都挺直了些,一个个大声说“谢谢大人”,跟着刘衡走进县衙。
李县丞已经回到内衙,晚饭都吃好了,听到刘衡回来了,又匆匆赶出来迎接。
这次,颜汐整治了两桌酒菜,依然是送到前衙。
酒是街上打来的,下酒菜却是颜汐精心准备的,鸡鸭鱼肉样样都有,味道还好吃。阿大、阿二带人送酒菜过来,顺便跟大家闲聊劝酒,衙役们一口下去,只觉得人一下就精神了。
之前给刘衡接风,是李必树带着县衙上下一起吃的,那时候大家对刘衡都是恭敬有余亲近不足。
现在,刘衡带着衙役们下乡一趟,又跟着大人一起种过田,衙役们对刘衡一下亲近起来。他们觉得大人体恤百姓,体恤下属,是个好官。
一顿饭吃得高兴不已,有人喝醉了还哭着说起自家的苦日子,“大人,您是不知道啊,咱们新野有多穷,幸好我当了衙役,家里日子才好过了。”
“就是,李县丞,谢谢您。要不是您上次发的赏银,我都不能娶媳妇……”有人还端酒杯去找李必树敬酒。
“哦?李县丞帮了大家?”刘衡问了一句。
“那是,李县丞可有门路了……”
“胡四,你喝多了胡咧咧什么?当着县尊大人的面怎么说话的?”
李必树坐在边上,恨不得堵上那几个醉鬼的嘴。无奈刘衡在首位坐着,他只能开口喝止。
他一喝止,有些还清醒的拼命去踢几个醉鬼,让他们别说话。
刘衡一笑,“李县丞太多虑了,酒后的话听听也就是了,来来来,大家喝酒。”他一举杯,瘸子、阿大和阿二马上带着大家喝起来。
他生怕刘衡看到没有人力,就将这事丢下不管了,送刘衡离开时,忍不住问了一句。
刘衡看着范里长笑了,“范老丈,如今村里没人干活,乡亲们忙活春耕之事已经捉襟见肘了,梯田之事再议吧。”
“大人,我们可以的。”范里长一听再议,急了,“大人,春耕很快就好了。您别看现在都是些老弱妇孺,大家都能干活。您看春耕不就一点没耽误吗?而且,到天冷些,外出谋生的人都回来了……大人,新野穷,咱们南苑靠山缺田地,更是穷啊,哪年没有冻死饿死的人……那梯田,老儿听着就好……”
他忍不住拉住马缰绳,说了几句实话。
刘衡本想冷他一些时候,眼看头发花白的老人眼巴巴看着自己,恨不得跪地相求。他叹了口气,不论范里长瞒了什么,他都是一个想要造福乡里、热心家乡的人,这份心是真的。
“范老丈,待春耕之后,我们再来谈谈。”刘衡给了一句话。
范里长松了口气,总算松开缰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