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宁心情舒畅许多,有力气跟他瞎贫了:“能能能,你尽管提,你就是想当皇帝我都帮。”
许士杰吃惊:“真的假的?你怎么帮?”
“真的。”晏宁斜眼,“我可以帮你把枕头垫高一些,因为……”
“梦里啥都有!”魏承和晏宁异口同声道。
许士杰:“噗——”
“哈哈哈哈………”魏承大笑:“我就知道阿宁你要说这句。”
晏宁笑眯了眼睛:“嗯,知我者小阿承是也。”
吃过晚饭,魏承被赶去做功课,晏宁送许士杰回家。
夜很黑,也很冷,灯笼被风吹得摇曳,微弱的火光照亮身前一方小小的天地。
两人并排慢慢走着。
“今晚见你兴致不高,可是出了何事?”许士杰问。
“嗯?”晏宁被问得一怔。这家伙还能看出自己心情不好?
“没什么……”晏宁顿了顿,感觉心中堵着一口恶气,许士杰这一问,给了他一个很好的宣泄口,想了想又道:“粮食已经涨到四百文一斗了,我哪儿还高兴得起来。”
许士杰偏头看他:“你入秋时未囤粮?”
晏宁:“囤了。”
许士杰:“那你有何可担心的?”
“可是陎州城还有很多人没囤,那些流民那些老弱妇孺,他们辛辛苦苦赶在入冬前拼命挣钱,为的就是大冷天不饿肚子能吃上一口热乎乎的饱饭!”晏宁胸口起伏着:“可是如今,有谁还能买得起一斗米?”
“那也跟你没关系。”许士杰停下脚步,抬手摸了摸他的头:“你这小胳膊小腿的,难不成想把这天下的事都揽在身上么?尽人事,听天命,问心无愧就行了,别想那么多。”
“你说不想就能不想啊。”晏宁“嘁”了一声,赌气似的打开他的手:“我可正烦着呢。”
许士杰翘起嘴角:“我有个法子,不如你试试?”
“什么法……”
“嗒——”许士杰对着他的脑门狠狠弹了个大脑蹦子。
那力度那手劲儿,直接把晏宁给弹懵了,脑瓜疼得直嗡嗡。
“疼不?现在还想不?这法子不错罢?”许士杰三连问,表情很是得意。
晏宁深深地、深深地吸了口气,咬牙切齿:“这特么是人干的事儿?!我都被你弹傻了!”
“傻了好傻了妙,傻了就不会整日想这些有的没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