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是达官贵人才能用得上的东西,所以价钱非常昂贵。而能做这种生意的通常也都是有头有脸的大商户,哪里轮得着他们这些小商小贩。
“那这价钱……不知晏小公子心中可有计较?”
“未曾。”晏宁缓缓摇了摇头,说道:“我头回做这生意,对外头的行情是分毫不知,心里没谱,我也不敢乱定价。胡锅头走南闯北见多识广,想必是知晓一二的,不如您给我开个价,价钱合适我就与你做这笔买卖,如何?”
对于晏宁的信赖,胡锅头心中自然是十分受用,朗声一笑:“既然晏小公子这般说了,那我就给你报个价,一百个铜板一沓,你看如何?”
晏宁面上镇定,心下狂喜。胡锅头给的价钱比原先他定的价钱足足翻了五倍。
“老实同你说。”胡锅头继续道:“换做平常时决计不止这个价,只不过去年四处闹饥荒,老百姓们把家当全拿去换粮食了,别的生意想做都做不成。等今年秋收熬过饥荒,行情或许会慢慢好起来……”
“不错。”晏宁接着他的话,说:“其实造纸工艺并不复杂,只是需要大量人力。没粮食我请不到劳工,五个月的时间才造了五十沓纸,若是今年秋收后有了粮食,我那作坊就能昼夜不停地造纸了。”
胡锅头:“晏小公子日后打算一直做厕纸的买卖?”
晏宁:“当然,我不但要做,我还要一家独大。”
“好气魄!”胡锅头拍手称快。
晏宁话音一转:“因此价钱方面,我觉得咱可以再合计合计。”
胡锅头卡壳:“……呃?”
晏宁笑:“放心,我不是嫌您给的价钱低了,反而是觉着给高了。”
哟!胡锅头大感稀奇。他经商十余载,还是头一次碰到有人嫌他给钱给得多的。果真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哪!晏小公子该不会是在逗他玩罢?
“那你打算怎么卖?”他好奇地问。
晏宁略一思索,答道:“我给您个批发价,八十个铜板一沓,不过最低五十沓起售,您看如何?”
“成交!”胡锅头飞快回答,生怕晚一秒晏宁就变卦了:“此话当真?!”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晏宁说过的话,当然作数。”
“好!好!哈哈。”胡锅头陷入天上掉馅饼的狂喜中,双手握成拳,抑制不住笑出声来。
不久后雯娘做好了午饭,喊二人进屋吃饭。两个小毛孩都怕生,一左一右黏在雯娘两侧,安安静静规规矩矩地吃饭,时不时偷偷抬起头瞄一眼牛高马大的胡锅头。
这人满脸胡茬,瞧着可凶,可让人害怕哩。
吃过午饭,胡锅头回去喊马夫过来扛纸,五十沓纸满满装了四个麻袋。
魏承瞧晏宁那一副笑得找不着北的模样就知道他这回铁定又挣了不少钱,等胡锅头等人都走光了,他才凑过来问:“阿宁,你卖纸卖了多少银子呀?”
“去去去。”晏宁挥手赶他,“大人的事儿小孩别瞎问。”
“嘁,不说就不说,咋还摆起谱来了哩。”魏承撇撇嘴。
晏宁咕噜咕噜喝了半碗茶水,带了帽子去菜地帮雯娘翻地撒种子。不知不觉大半天过去,再不抓紧点干活天又要黑了。
纸,是达官贵人才能用得上的东西,所以价钱非常昂贵。而能做这种生意的通常也都是有头有脸的大商户,哪里轮得着他们这些小商小贩。
“那这价钱……不知晏小公子心中可有计较?”
“未曾。”晏宁缓缓摇了摇头,说道:“我头回做这生意,对外头的行情是分毫不知,心里没谱,我也不敢乱定价。胡锅头走南闯北见多识广,想必是知晓一二的,不如您给我开个价,价钱合适我就与你做这笔买卖,如何?”
对于晏宁的信赖,胡锅头心中自然是十分受用,朗声一笑:“既然晏小公子这般说了,那我就给你报个价,一百个铜板一沓,你看如何?”
晏宁面上镇定,心下狂喜。胡锅头给的价钱比原先他定的价钱足足翻了五倍。
“老实同你说。”胡锅头继续道:“换做平常时决计不止这个价,只不过去年四处闹饥荒,老百姓们把家当全拿去换粮食了,别的生意想做都做不成。等今年秋收熬过饥荒,行情或许会慢慢好起来……”
“不错。”晏宁接着他的话,说:“其实造纸工艺并不复杂,只是需要大量人力。没粮食我请不到劳工,五个月的时间才造了五十沓纸,若是今年秋收后有了粮食,我那作坊就能昼夜不停地造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