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房先生?”许士杰蹙着眉思索半响,摇摇头:“没有,你要找工人我勉强能帮上忙,能做账房先生的我真不认识。”
“真没有吗?你再好好想想?”晏宁不死心地说:“陎州城里上万号人呢,真连一个账房先生都没有?”
许士杰笑了笑,“别急么,我不认识不代表就没有,我回去问问我爹,没准他知道呢。”
事不宜迟,晏宁拎着篮子就上许大夫家登门造访去了。
得知他的来意,许老先生沉思片刻,忽然说:“欸,你别说,我想起来一个。早年你那作坊还是烧瓦窑的时候,里面就有一个管账的先生,我记得是姓孙,有一年他儿媳妇难产急得半夜叫我去救命,唉,只可惜以当时的情况,就是神仙来了也无力回天,最后他儿媳妇还是去了。这些年没怎么听过他家的消息了,他就住在城东,卖炮仗的铺子对面,门口还种了两棵柳树,你不妨过去找找看。”
晏宁向他道了谢,又同许士杰去了城东。
卖炮仗的铺子他熟啊,逢年过节都要被魏承拉去买鞭炮,经许老大夫这么一说,他还真想起来对面有一户门前种了两棵柳树的人家。
不多时,两人来到那户人家的院门前。
晏宁敲门,等了一会儿,里面没声儿。
他又敲了敲,耳朵贴到门上听了一阵,里头还是没动静。
许士杰好笑道:“你这副模样怎么跟做贼似的,”
晏宁闪到一边,说:“那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