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骂道:“那么重要的线索你怎么不早说!”
那人道:“不到半盏茶的功夫他就回来了,我以为他是去解手的,压根都没当回事,现在想想才觉得蹊跷,莫不是他出去转移赃物去了!”
金月脸色突得变得煞白。
“直到现在你还执迷不悟是吗?眼看着金月替你顶包替你去死你也能无动于衷是吗?!”晏宁怒喝道:“你还要负隅顽抗到什么时候!金石!”
金石“扑通”跪下,大声哭道:“我错了!我错了大老爷!求大老爷饶我一命,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这一波三折的剧情让所有人愣在原地。
晏宁对他的印象仍停留在初次见面的时候。沉默寡言的小青年,应当和自己差不多大,干活的时候不像金山金土那么卖力,但自己的活会按时干完,很少偷奸耍滑。见到自己顶多叫一声“大老爷”,然后就没话了。
当阿肥告诉晏宁,金石就是那个贼的时候,晏宁和金山一样不愿去相信。
为什么呢?他心想,我从来没有亏待过他,也没有责备过、欺辱过他,所以他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呢?
钱三安慰似的握了握他的肩膀,晏宁忍者鼻酸,哑声道:“都带走吧。”
“来人,把他二人都押回去!”
“是!”
工人们议论纷纷,被衙差呵斥道:“散了散了,都回去干活去!”
金山没走,金土也没走,两人跪在地上不肯起。
“你们起来罢,此事与你二人无关。”晏宁心很累,叹道:“也不必再为他们求情,我只是想要一个真相,没想过要他们的命,你们放心罢。”
金山喜极而泣,又磕了个头:“谢大老爷,谢大老爷!”
金石和金月被押至官府公堂上审理。
晏宁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
面对知府大人的质问,两人供认不讳,含泪交代了自己的罪行。
先起了歹意的是金石。
两人前往院门口时,刚巧看见孙岩走出院门口的背影。金石发现他没有将钱袋挂在身上,于是脑子一热,闪身到桌子前,打开了抽屉。
金月试图制止他的举动,但金石已被沉甸甸的钱袋冲昏了头脑,不顾金月的阻止将钱袋取走,并藏于一堆木材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