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他下意识抚摸着?自?己手腕上的莲花纹路,垂着?长睫,语气爱怜,“况且,你不?觉得痛苦到了?极致,那种滋味反而变得格外美妙吗?我追求毁灭,或许也是享受那种过程。”
他忽然叹了?口气,眼里飘着?幽光,像是火焰燃烧成灰烬前的一抹余光,又不?确定道:“谁知?道呢?因为实在太无趣了?。”
他只?是把这一切当成游戏来?看罢了?,杜家兄妹也好,陆观寒也罢,他知?道他们肯定会深陷饿鬼道,解脱不?得。
他并不?在乎他们的情绪,不?在乎他们如何被阴暗缠身、挣扎沉沦。
因为,他将生死也当作一场游戏,任何人都是他棋盘上的死物,高兴时,手指拨弄一二,无趣时,任他们在棋盘上生灰也可以。
一切遵从他的意愿便好。
只?是……她呢?
一开?始从她手上感觉到颤栗的疼痛,他就是想将她当作能够让自?己毁灭的一个筹码,给她种下一莲托生咒,其实是为了?拖着?她一起下地狱。
他并不?在乎,万一她被他毁的干干净净,他却依旧无法解脱,因为,凡事总是要试试才知?道有没有趣,不?是么??
他蓦地笑了?起来?,“对?了?,我的萧师姐呢?你把她带哪里去了??”
淤泥对?上少?年诡艳的笑容,顿时愣住了?,它?还是第一次看到主人这种笑,有种瘆人的病态感,不?是愉快,也不?是憎恨,难以描述。
它?捉摸不?透他的情绪,下意识支吾起来?,“她……”
“你吞了?她吗?”他自?顾自?问下去。
淤泥听见他突然变得激烈的情绪,以为他是在兴师问罪,颤颤巍巍道:“没,没有,萧,萧姑娘她体质特殊,我吞不?了?她。”
不?仅如此?,和主人分开?后,它?甚至害怕接近她。
它?只?知?道好像黑暗天生畏惧光明那般,它?畏惧着?那位萧姑娘,却根本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只?觉得诡异。
因为,就连它?也知?道,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毫无阴暗面的人,哪怕是高高在上的天人。更何况,这位萧姑娘又并非天人,只?是个半吊子的修道者?。
“哥哥!”不?远处传来?少?女泣血般的声音,分外压抑。
与此?同时,少?年轻轻扬起了?睫毛,眼波流转,望着?阵眼中心的杜清荻,声音很轻,“是吗?那真是太可惜了?。”
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