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程结束的时候,卫老送了她一套新的针。
跟她在东夷时所用的略有区别,但是她很快就会掌握。
许有色捧着针,眉眼弯弯道:“谢谢师父。”
卫老嗯了一声,嘱咐道,“回去好好练练。”
送徒弟走的时候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甚至有点儿严肃,转过来的脸上,笑得褶子一道一道的,被许有色扎针调理脾胃的那个老人见了,笑呵呵道:“瞧瞧你的样子,跟捡了金子似的?”
“去去去,别瞎比喻,我徒弟可比金子宝贝多了。”卫老冲他摆手。
老人也不恼,摸了摸腹部被针灸的地方道,“你还别说,这要是她第一次针灸,那真是天赋异禀了。”
“那是。”卫老还是头昂昂的得意样。
老人实在忍不住了,“不是夸你呢,嘚瑟个屁!我主动给你宝贝徒弟练手,这半天了也没听你说个谢,你还要不要个脸了!”
“谁稀罕要那玩意儿,我有徒弟就行。”
“嘿——”
……
对自己师父幼稚行径一无所知的许有色开始了针灸练习之路,她早也练,晚也练,一家人都看在眼里。
所以在跟卫老学习三周后,她提出要给刘定扎针,许刘两家没有一个人反对。卫老知道之后也只是说了句,“扎,扎坏了师父给你兜着。”
“不是,您能不能盼我点好啊。”许有色无语。
卫老狡辩:“我就这么一说,你怎么还当真了,再说刘定那腿,那身体,还能怎么坏啊?”
许有色特别淡定道:“有我给他治,他只会好。”
卫老:“再好他也站不起来了,最多就是身体机能退化的慢些。”
许有色继续道:“他能站起来,能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
卫老刚想反驳,忽然就想起了许有色开的那些方子。
“那个……你那方子的那子时草和月光蝎不是调理筋骨的,是修复经脉的?”
到底是厉害的中医,这一下就猜出来了。
许有色也不隐瞒道:“是。”
卫老愣了一会儿,立刻就探出身子看看门外有没有人,然后就关门压低声音道:“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许有色:“意味着咱们中医可以治好一种绝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