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礼彦指了指其他的年节礼:“爹,这些东西您随便挑,就当是儿子孝敬您老人家了。”
徐总缇咬牙:“你可真孝顺!”
“那可不怎的,我家礼儿哟最是孝顺。”徐夫人嘴里那夸奖的好话都不过脑子就蹦出来了。
饶是徐礼彦本人听着都有些脸红。
徐总缇:“……。”
放年假前一日,林冉照旧召集了灵洲城屯田司的下属们和学生们,给屯田司写春联。
无一例外,都是警示之言。
京城来的世族学子们第一次见这样的方式,新奇之余,更多的是告诫自己。
这是秦函如第二次踏进屯田司学堂的大门,被屯田司冷落了这么久,她总算学乖了,站在角落里不争不抢少言少语。
别人让她做什么她就笑着接受,没有提到她时,她就坐在一旁安静地写写画画。
怀尧看着安安静静的秦函如,心里有些不得劲儿。
“函如,你在做什么呢?”
秦函如手下握着的笔未停,温声轻语道:“在写林大人布置的课业。”
新来的学生只上了不到一个月的课程,只教授了最基础的农学知识。
为了检测他们这段时期的学习情况,林冉也给他们弄了个简单的期末测试。
秦函如虽然没有来学堂上课,但是室友怀尧和其它同窗不想她落下太多课,每日回去都会把上过的课再教与她。
屯田司还有一个简易的书阁,里面收藏了很多书,最多的是农书。
屯田司的大小官员和学生们都可以从里面借阅。
林冉虽然没有答应让秦函如去学堂,但是没有限制她其它的去处。
因此,秦函如除了自我反思外,还会去书阁读书。
这段时间她看了很多农书,加上怀尧等人教与她的课本内容,做这卷子倒也不难。
怀尧看着她作答,“你的字写的真好。”
秦函如的字是小楷,清扬纤细,妥妥的字如其人。
“字好,题解得更好。”说话的是那个高个子学子,名唤宁学勤。
抛开其它不说,秦函如确实是一个很有才华的人。
听得宁学勤如此说,其它学子纷纷上前围观。
不时发出“原来如此”“我怎未想到此点”等等感慨。
林冉巡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群学子围在秦函如身旁讨论的画面,连第一批学生们都在跟着讨论。
林冉:“讨论什么呢?这么热闹?”
众人一听到林冉的声音,霎时间噤若寒蝉。
林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