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瓯伯脸一皱:“你什么意思?”
建瓯伯夫人冷哼:“什么意思?就白衣回来这么多日,可曾回过府?可曾唤过你一声爹,又曾唤过我一声娘?
那孩子如今翅膀硬了,过家门而不入,不敬父亲母亲”
“母亲这话可错了,我何曾过家门而不入?”一道冰冷刺骨的声音自院外传来。
建瓯伯夫妇二人看过去,却见任白衣一身玄衫自外而入。
任白衣面无表情的行礼:“本想归家,奈何门口的守门人还要儿自报家门。
儿自报了家门乃伯府大公子,守门人却道大公子可不长这样呵”
任白衣嗤笑一声,面容冷峻:“父亲,儿倒是想知道,这伯府大公子,究竟长什么样子?”
任白衣看着建瓯伯,又看向面色僵白的建瓯伯夫人,只觉得这两个人令自己恶心。
建瓯伯哪有什么不明白的。
奈何,不好在小辈面前打了自家夫人的脸。
因此只是和稀泥:“一会儿把门口的狗奴才都换了。”
任白衣讽刺的勾了勾唇,未发一语。
建瓯伯和这个儿子一直很生疏。
而现在他浑身散发着寒气,竟然令他隐隐有些害怕。
建瓯伯非常不喜欢这种感觉。
挺了挺背,想起从外人耳里听到的那个消息,面色一正:“我有话问你,你跟我来书房。”
任白衣跟着建瓯伯去了书房。
一进了书房,建瓯伯直接问道:“听说你入宫,向陛下求娶昭平公主?”
任白衣点头:“嗯。”
建瓯伯见他一副淡淡的态度,气不打一处来:“那可是皇家?你怎么”
“爹不是一直想重振伯府门庭么?若是我娶了公主,咱家可就是皇亲国戚了,到时候,我伯府的门庭定然不一样。”
任白衣并不想与建瓯伯多说些什么,只会说他想听的。
他一直知道,建瓯伯没本事,野心却大。
他不想伯府日渐落寞,但是他又没有本事改换门庭。
所以他把大把的精力放在培养那几个宝贝儿子身上。
可惜啊,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
两个蠢货生出来的儿子,自然也都是蠢货。
任白衣只一句话就就拿捏住了建瓯伯。
建瓯伯疑惑地盯着这个陌生的儿子看,然而,在那一张面无表情冷若冰霜的脸上,他却什么都看不出来。
只是,隐约能从他的脸上,看到另一个女子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