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着沈安叩了个头,辩解道:“侯爷明察,妾身并非有意要加害夫人,小姐没了,夫人悲痛过度病倒,妾身只是不想看夫人那般痛苦这才想帮夫人减轻痛苦。”
“这样可笑的谎言你以为本侯会信?”沈安见她不说实话,向前又是一脚踹了过去,“你最好实话实说,否则本侯立即杀了你。”
孙氏被踹倒在地,她寒心的看着沈安,“妾身的父亲替侯爷战死沙场,妾身也替沈安诞下男丁,侯爷就这般不念情份吗?”
“你父亲战死沙场那是为国为民,是英雄壮举,你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还敢提你父亲,你就不怕辱没了你父亲的名声吗?”沈安怒问。
吕妈妈也道:“夫人待你恩重如山,你却几次三番暗害夫人性命,你何曾念过夫人对你的情份?”
秦氏见她装出一副委屈模样,不耐烦道:“孙氏,你不必装了,你所做之事我已尽然知晓,看在你为沈家诞下过子嗣的份上,今日给你机会,你若自己说出一切我尚且可以看在往日情分上从轻发落。”
孙氏并不要这个机会,仍是道:“妾身所说都是真的,妾身并非有意要害夫人性命,只是不忍看夫人被痛苦折磨,这也是为了还夫人的恩情。”
“要还我恩情所以用麝香害我多年不孕?”秦氏反问。
孙氏心头一跳,“什么麝香?妾身不知道夫人在说什么?”
“你不知?”秦氏轻哼,看向吕妈妈,吕妈妈拿过一个锦盒,秦氏接过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串珊瑚手串,“这串珊瑚手串你还认得吧?”
孙氏猛的看向蝶衣,这东西她不是早就让蝶衣暗中处理了吗?什么时候又回到了秦氏手中?
秦氏也看了蝶衣一眼道:“你定是疑惑明明已经处理了这串手串,为何如今又回到了我手中是吗?所幸你身边的蝶衣是个贪财的,并没有毁掉这串手串,而是转手卖了出去,否则我也未必能将这手串找回来。”
眼神要是能shā • rén,蝶衣已经让孙氏给杀了数次了,孙氏瞪着蝶衣暗骂,这个蠢货,因小失大,一切都毁在她手上了。
蝶衣垂着头不敢看孙氏,当初她也是一念之差才没有毁掉手串,她哪里知道秦氏能将手串找回来?
“当年你被侯爷带回沈家,初初到我身边,你便拿出这串手串,说是你母亲的遗物,感激我像母亲一般疼惜你,你将手串赠我,必让我日夜都戴着你才安心,我信了,便日夜带在身上,以至于我多年无所出。”
秦氏紧紧拽着手串,眸光燃起怒火,她念着孙氏的心意将手串戴在身边十几年,没想到孙氏竟如此歹毒,害她险些绝了子嗣,要不是有一次她不慎将手串弄丢了,后来根本不可能怀上女儿。
不过现在看来,这手串不是无意丢失,而是孙氏怕她察觉出什么让人偷走,要毁灭证据。
孙氏狡辩道:“这手串确实是母亲遗物,我送给夫人也确实是感激夫人恩情。”
“钟太医看过了,手串中含有麝香,贴身佩戴会令人无法有孕。”秦氏冷道。
沈安怒得冲向前,“原来是你害得夫人多年不孕,你这个毒妇!”
“侯爷息怒。”秦氏拦下沈安,道:“妾身心中有许多疑惑,待她为妾身解惑后再处置不迟。”
沈安极力控制住自己要杀了孙氏的冲动,他可怜孙氏所以将她带回府中,没想到孙氏竟然恩将仇报,暗中加害妻子!
秦氏冷眼看着孙氏,疑惑问:“那年你不过是个八岁的孩子,是如何懂得麝香会令女子不孕,往这手串中下药的?”
孙氏便借机道:“夫人也说我年幼,我那时根本不懂麝香会令女子不孕,就算手串有问题,我也不知情。”
“好,此事你说你不知情,那我便当你不知情,那我怀着润姐儿在腹中时,你在安胎药中动手脚又如何解释?”秦氏恼怒再问。
手串丢了后她意外怀孕,可孕中百般不适,起初所有人都以为是她高龄有孕的缘故,却没想到是孙氏在药中动了手脚,想害死她的孩子。
孙氏心头又是一惊,这件事秦氏怎么也知道了?
见孙氏要否认,秦氏抢先道:“玉香我已经找到了。”她说完看向吕妈妈。
吕妈妈往外面一扬手,两个婆子带着一个与丁香年纪相仿的女子走了进来。
孙氏看到她心便慌了,当年事情失败后玉香就逃了,她苦寻多年无果,没想到让秦氏找到了。
“侯爷,夫人,都是孙姨娘指使我往夫人的安胎药中动手脚的,事情失败后我怕孙姨娘杀我灭口所以逃走了,这些年奴婢四下躲藏,才苟活至今,孙姨娘她心思恶毒,要害夫人腹中孩子!”玉香跪在地上,指着孙氏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