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方才的话,他面上又涌起羞愤之色。
阿霁大为惊异,他这反应简直比程小舅舅还厉害,女皇治下的男人,都这么三贞九烈?
她忽然心生一计,缓缓舒展蝶须般的秀眉,狡黠一笑道:“你是想等崔旻害了我阿姨和表兄后,再杀了他立威是吧?你若不招,我就喊人,说你非礼!”
“你、你、你好无耻……”崔迟大骇,失声惊叫道。
她既早学会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那也该学会在人前做人,鬼前做鬼。
崔迟对她有偏见,她又何需再费心维护形象?索性破罐子破摔好了。
她用指尖勾着衣领,威胁道:“若教人看到我衣衫不整,而你气急败坏,被我愤然制住,那你的名声可就坏透了,小姨姨听到定会痛心疾首……”
“够了!”崔迟再也忍不住怒吼了一声,忽地运功奋力去挣,阿霁见状大惊,慌忙道:“不可——”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得‘嘭、嘭、嘭’几声,外边防护板霎时关闭。
随从们隔窗查问,阿霁抹了把冷汗,苍白着脸吩咐道:“快去找车府丞,就说车子坏了。”
崔迟见她不像做戏,这才渐渐冷静下来,惊问道:“此话怎讲?”
阿霁叹了口气,当着崔迟的面,将壁角机关全扳了一遍。
春夜微凉,崔迟却满头大汗,“坏了?”
阿霁无奈道:“谁让你发狂?我拦都拦不住。”
崔迟哀嚎道:“什么破机关?”
阿霁汗颜,解释道:“若歹徒奋力挣扎想逃跑,便会触发另一重机关,将外边门窗锁死,这叫瓮中捉鳖。”
说完她又暗悔用错了词,因她自己此刻也被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