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遥从窗前回头,冲柳芃扬起脸,“柳姐姐,刚才你和母亲为什么要哭啊?”
柳芃拿出糊弄小孩的架势:“我们没有哭。”
“你们哭了。”
“那是高兴的哭,是喜极而泣。”
“你们真的很难过。”
柳芃显然不习惯撒谎:“是、是么……”
乌遥继续问:“我活下来了,你们为什么要难过?”
她趴在窗户上,有阳光从外面打进来,将她的眼睛照得黑白分明。
柳芃忽然被乌遥盯得有些慌张。
小姐醒后性情温顺许多,差点让她忘了,小姐本来就是早慧的孩子。
无奈的、绝望的、被迫的,早慧。
头顶响起笃笃的到站提示,梯门大开,冷风簌簌地灌了进来。几个外门弟子从乌遥面前走过,零星坐在了其他位置。
柳芃拢过乌遥的狐裘,帮她掩住露出的一小截脚腕,也将乌遥掩在其他弟子的视线之后。
乌遥看着柳芃。
柳芃也看着她,又帮她把碎发别在耳朵后面,然后用细不可闻的、有些颤抖的声音,回答了她的问题。
“因为您是乌家的孩子,是直系的小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