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她还抱着雪鹿的脖子继续与它较劲,闻声纳闷地将雪鹿放开。
她站起身看向身后人,发现自己与那人有过几面之缘。
却不应该在此时出现在这里。
那人并不年轻,年纪大概比乌达要大一些,很瘦,气质祥和又儒雅。
与乌达的笑里藏刀不同,是要后辈忍不住亲近、却又知道需得保持分寸的那种周正的祥和。
乌遥认出那是飞星宗的长老,云修白。
有外人在,看起来还是个很厉害的外人。雪鹿识相,也不执拗了,可可怜怜地任乌遥将自己牵起来。
乌遥警惕地看着云修白。
这座山在玄淼门隐蔽的旮旯角,山上设置数个拦路结界,平时除了拿着冷脸来贴热屁股的长老和堂主们,根本没人会来。
就算是饭后消食瞎晃悠,这位飞星宗的长老也不该到这里来。
云修白看出她的警惕,并不生气,反而比她先开口:“你是乌遥。”
长辈已经打了招呼,乌遥只好与他行礼:“云长老,晚上好。”
对方看似慈善,然而很可能来者不善。
云家和伏家都是掌管飞星宗的大家族,她上回对伏灼行刑在先,难保云修白不会与她为难。
乌遥没有与云修白在此处逗留的兴趣,也还有其他事要办。于是一礼行罢,决定离开。
但云修白似乎不准备这样放她走,又道:“我听时雨说你每日行程都很忙,想必平日在内门修炼学习很辛苦罢。”
听上去与一般长辈没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