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百里川走近她,再低头,有叶片顺着他头顶跌落在乌遥身上。
他又靠近乌遥一点,“那么遥小姐,请问我可以再来一次吗?”
乌遥脸红红,手指戳他胸膛,将他戳远一些,恶狠狠说:“……不、可、以!”
百里川于是真的没有再来一次,只笑着更开心了些,不顾反对抓过她的手,往她手上呵气,又如上次那般将她的手捂热。
他看着乌遥的眼睛,认真说:“乌遥,你不要怕,也不要只想到伏灼。要想到可以利用我的力量,更要记得我会时常找你。”
雪还在下。
林中深处,积雪亭台,青年微微弯腰,紧紧握住少女的手,温柔却坚定地看着她。
乌遥忽然发现,从多年前,第一次见他起,他似乎就常常这样看她。
将她与他放在一条线上,不论彼此是什么位置,不论她认为自己是多么龌龊或肮脏。
在他的视线中,她与他永远平等。
乌遥的手还被他抓着不放,她很想再骂他,但忽而无言。
百里川让她不要怕,是因为把她想明白了,所以很确切地知道她在害怕什么。
那些藏在梦里的、放在心间的、不曾说出来的。
对未来的恐惧。
对自己的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