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商业斗争那?么简单的事?情?了,处理不?当,许是要掉了脑袋的!
她赶紧传回刘永昌,又是劈头盖脸的一顿骂,刘永昌也知晓闯了大祸,整个人哀丧至极,瑟缩的宛如小鹌鹑。
老太太赶紧让各铺面查询,郡主是在哪家买了哪款产品,就是赔罪,也好有个说辞。可查来查去?,却未曾查到郡主在七月初八有派人来买过货,又想起沈熙薇被莺歌送关的事?,当下猜忌沈熙薇是与莺歌沾亲带故,莺歌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说动了郡主出头,当下再也不?敢小觑沈熙薇,急急的派人送信给去?请她。
这一遭过府,与从前自是不?同,连老太太都亲自等在门口恭迎,一口一句:“小友,小友。”的唤着,亲昵的好似投缘的忘年交。
且连阿罗也跟着被捧上了天,沈熙薇与刘家老太太详谈合同之时,一群丫鬟婆子陪着她逛园子,只和小姐过府的规格大差不?差。
另一边,刘家老太太不?止答应了沈熙薇从前提出的条件,还另外要赠给沈熙薇千两白?银,只求沈熙薇能速速将方子给了她们,让他们做出新货,赶紧拿去?给温仪郡主赔罪。
沈熙薇却没要那?千两白?银,一来她不?是乘人之危、落井下石的人;二来嘛,则是她若要了这银子,便属于用?温仪郡主的名声为自己谋求巨额利润了,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是个大坑,绝不?能往里?跳。
如此,她坚决拒绝了这笔烫手的银子,却另外又提出个要求:正?式签订合同当日,要求刘家将长安城里?胭脂水粉行业的十大翘楚都聚集一堂,共同做个鉴证人。
她这样?做一来是因着七夕节在她那?里?买过管状口脂的可不?止刘永昌一个老翁,其余人什么来路,不?说大家也心知肚明,只不?过是没有刘记的实?力,想让刘永昌当出头鸟,静观其变,沈熙薇杀鸡儆猴,且得让他们忌惮了;二来嘛,沈熙薇则是故意要把场面做大,让世?人知晓长安城里?现下又多了新出头的沈记。
老太太听闻倒是应了,只说:“想聚集长安城里?十大胭脂业翘楚,需要几日时间。”
这倒是事?实?,毕竟各位家大业大的,谁都有点?各人的事?情?,想聚在一个时间,却是需要提前约定,沈熙薇可以理解。
但?老太太却面露难色:“也不?是老身不?知好歹,非要麻烦娘子,只是今日无?法和沈娘子签好契约,娘子便不?会给老身管状口脂的方子,郡主那?边”
沈熙薇玉手一挥,当下表示温仪郡主最是仁善,会给刘记容些时间。
温仪郡主当然不?会急着找刘记要说法,因为她根本没买过刘记的管状口脂,一切都是沈熙薇的谋略。
可刘家老太太却不?知其中情?由,见沈熙薇神色笃定,更猜不?出她背后?实?力,只道:“既然沈娘子有这句话,老身便放心了。”
再要打探沈熙薇和温仪郡主的关系,却是滴水不?漏了。
沈熙薇离开的时候是刘家的马车送她和阿罗回去?的,在这之前,刘家曾一再挽留沈熙薇留在宅子里?用?暮食,沈熙薇却推辞还有要事?在身坚决的推拒了。
她说的并非妄语,刘家的事?情?基本上是全胜解决掉了,可她却有更紧要的事?情?需要马上去?做!
按照历史的进程,五日后?的七月十五中元节,是武后?政治生涯中关键的一日,沈熙薇必须抓住这个风口,让沈记名扬长安城。
可沈记在哪呢?
沈熙薇望着会员卡上空白?的地址栏愁思百转,她必须在五日之内把店铺开起来,眼下需得立即租到一间合心的铺面,可她的八十两银子已经用?去?了大半儿,她又需要地点?好,便宜,能立即交房的铺面。
沈熙薇揉了揉额角,这简直难如登天,好在今日赵五娘给了她消息,说打听到一间和她心意的铺子,可是铺主说白?天要做出坊去?做生意,只能在夜里?有空闲,约她今晚见面,所以她今日才拒绝了刘家的宴请急着要回平康坊去?。
刘家的马车辘辘的行至崇仁坊中最繁华的地段,此处居住者皆是达官显贵。
“吁!”随着马车夫的一声长吼,缰绳一勒,马车猝然停了下来。
沈熙薇本来在车中思量着赁铺面之事?,思路猝然被打断,她一蹙眉,掀起车帘探寻道:“发生了何事??”
“对不?住沈娘子了,前有贵人经过,需让行。”
沈熙薇看看天色,按说这个时辰,坊门都快要关了,并不?是上下朝的高峰期,但?毕竟是在贵人聚集的地界,让行也不?甚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