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簪子我明明都已经卖掉了,如何会重新出现,想必是你早就设计好了的。”采晴气得浑身发抖,枉她视迎月为姐妹,没想到竟然是毒蛇,关键时候反咬一口,要人性命。
“事到如今,你竟然还不知悔改,竟然攀扯于我,若是我存心设计,又何必今日才拿出来?应该一得知消息便来禀告娘娘。”迎月每一句话都掷地有声,条理逻辑清晰。
讲起道理来,采晴全然不是迎月的对手,
郭宜叹了一口气,不是两个同级别的竞赛选手,采晴已经被单方面碾压得渣渣都不剩了。
采晴果然被气得眼睛通红,胸口剧烈地欺负,浑身发颤,她回想起往日的情景,仔细想来,其实迎月每次都怂恿着自己爬上龙床。
当初她以为两人都是一样的心思,现在想来,迎月是拿自己当枪使呢!
郭宜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内心欢呼着:打起来打起来。
然而让人失望的是,迎月很快做了大总结,
“如今你的秘密已经在宜妃娘娘面前,我劝你好好认错,争得宜妃娘娘的原谅。”迎月句句在理,表面上是在劝说采晴,实际上是将采晴的注意力转移到宜妃的身上。
“奴婢错了,求娘娘饶命。”证据就在眼前,采晴心知自己无从抵赖,只能咚咚咚地磕头。
皮肉骨头与地面接触的声音听得人毛骨悚然,堇姑姑喝止了她,“要想娘娘饶命,先把你做了什么事情从实招来,若胆敢隐瞒,必然严惩。”
“永和宫的青璃三番五次地来找奴婢,许以重金利诱,纠缠不清,奴婢这才动了贪念。”采晴挑着对自己有利的事情说道。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若严词拒绝,她必然不敢多做纠缠,恐怕是你欲迎还拒,这才屡次找上你。”堇姑姑眼神犀利,就像是利箭将采晴钉在原地,将她的所有的想法摊开于众,避无可避。
采晴头压得很低,不敢多言语。
郭宜将事情交给堇姑姑之后,全然作壁上观。
“你将哪些事情说给了青璃听?”堇姑姑继续问道。
自发现采晴与永和宫有来往之后,她便命盯紧了,也没有让她知道什么关键的信息,但是前面有没有透露别的消息就未可知了。
采晴抿着嘴唇,衡量自己说过的话。
堇姑姑一看她那样子,便知她在打什么主意,“我劝你都说了,不然吃苦的还是你自个儿。”
见采晴默不作声,堇姑姑便问道:“那我问你,她拿着簪子找你问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