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嘎嘎,嘎嘎。
如果容怀瑾能听懂它的话,估计就能明白它一直在喊着:主人。
而在这小乌鸦的眼中,能被它称为主人的,只有一个人。
湖水旁有芦苇,附近没有可以住人的山洞,但将肃却在附近的山泉水附近找到一个能容纳三人的小山洞。
容怀瑾搬来一大捆柴火,轻手轻脚的放在地面上。
将肃盘腿而坐,原本背着的长剑被放在一旁,他掀起眼眸,“这是什么?”
“柴。”
将肃漠然道:“湿柴是点不燃的。”
“我知道。”容怀瑾兴致勃勃的点火,没被打搅兴致,“试试看呗。”
将肃随他折腾去。
一炷香后,容怀瑾尴尬的用术法将湿柴烘干,等结束后天都黑了。而因为容怀瑾找的柴都是细小的,即便点燃了,但很快的,一捆柴就被烧得只剩一堆灰。
嗤。最后一道细微的火苗彻底绝种,山洞内一片黑暗。
容怀瑾站在洞口,他望着山洞外的夜色踌躇,不知道该不该天黑后出去找柴。
霹雳一声,黑夜仿佛被一道闪电撕裂开,随即是漫天暴雨倾盆而下,容怀瑾躲闪不及,被淋了一身。
容怀瑾讪讪钻回去,皱着眉,将淋湿的衣衫脱掉,又将墨黑的长发散下,披散在肩后。
正在打坐的将肃听到声响,睁眼,随即怔住。
容怀瑾长得很好看,唇红齿白的贵公子,自小被娇生惯养的养大,十指不沾阳春水,不然也不会连柴都能找错。
“你在做什么?”
身后传来阴沉沙哑的声音,容怀瑾回头,茫然道:“我,我衣服湿了。”
将肃:“明早我入水找白尾草,你找你的同门。”
容怀瑾穿戴新衣衫,扎完腰带后,他还骚包的挂上新玉佩:“食人谷只这里有白尾草,刚刚没在附近看到他们,我明日怎么找他们?”
将肃不回答,明显要跟他划分界限。
容怀瑾也不恼,靠着石壁闭目眼神。
次日,容怀瑾天色微亮就睁眼,将肃靠着另一边,似乎还在熟睡。
在容怀瑾意图伸手摘掉将肃脸上的黑铁面具时,一只手牢牢抓住他的手腕,容怀瑾一僵,视线跟那双深邃暗沉的眼眸对上,咽口水。
“你想做什么?”
“我,我不是故意的。”容怀瑾讪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