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弱穷书生没听容怀瑾瞎掰完,脑袋一歪,直挺挺向前倾,容怀瑾撑着他脑袋,不让他倒下,有些懵。
他才刚说两句,怎么就把这倒霉书生给气晕了?
将肃走来,屈膝半蹲着,他掐着周者远的手腕,抿着唇道:“没事,身体虚弱,饿晕的。”
容怀瑾“啧”一声,嘟囔道:“真是捡了个麻烦。”
话虽这样说,但能从二十年前的峄城捡到周者远,说明容怀瑾之前烧掉的三张黄符后查探到的消息是正确的——他太后悔了。
等周者远悠悠醒来,眼前一片黑暗,随后闻到一股熟悉的煮面味道,连周围景色都没仔细看,就要掀被子下床找吃食。
“哟,刚煮好的面,味道刚散开你就醒了,果然是被饿晕的。”
容怀瑾坐在不远处的四方桌椅上,手里把玩着一个馒头,正漫不经心的喂着不乱。
不乱嘎嘎笑着吃馒头,嘴巴一鼓一鼓的。
站在窗口的黑乌鸦妒忌,姓容的可真没眼见力。
周者远迟疑下床,双手抱拳作揖:“小生周者远,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容怀瑾一顿,饶有趣味的看他,这自我介绍真够耳熟的,他随意将剩下的馒头丢在桌子上,起身回礼:“在下容怀瑾。”
“容公子。”周者远警惕的没走近,但看着桌面热腾腾的面条的眼神充满渴望,“是您将我带回来的?”
容怀瑾瞧够了,这才让身道:“吃吧,吃完了再说。”
周者远本想克制,但三天只进颗粒水米的身体确承受不住,他加快步伐走来,一把抓着筷子,只顾埋头大口吞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