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启惟道:“蝎子精说话不知分寸,惹得掌门生气,本殿下管教不方,实在是深感歉意,还请掌门恕罪。”
掌门面无表情冷笑:“殿下言重了。”
“嗯,对。”妖启惟随口道,并不介意他这两个字有多不给面子。
掌门脸都绿了。
可妖启惟出身不凡,也不是天问阁的弟子,他们没资格教训,最后,妖启惟竟气得掌门提前拂袖离场。
容怀瑾喝茶,借着茶杯挡他快要笑得抽搐的脸,他对掌门的怨言多,可从来没想过,当众落掌门的面子。
妖启惟神情坦荡荡。
场内其余弟子皆一脸仇视的盯着妖启惟,他们没有容怀瑾的不尊师重道,反而虎视眈眈着,很想修理妖启惟轻率的举动——似乎只要掌门或者长老开口,他们就要对妖启惟群起而攻之。
妖启惟坦坦荡荡的起身,并不在乎周围不善的视线,他在周辞身旁坐下,而周辞的斜对面就是扈江离两人。
周辞面色如常道:“殿下,莫要逾越方寸。”
“周道友看起来是很讲礼,但为何要专程盯着别人的妻?”妖启惟嘴角浅笑,但眼里却毫无笑意。
周辞毫无波澜,看着他的眼神就像在看街边卖惨艺人:“殿下,天问阁的弟子皆未婚配,何来殿下之妻?”
浮云宫内也有不少女修,各个都是姿色上乘,天之骄女,所以在听到妖启惟这番话时,不仅没有面露羞怯,反而各个都同仇敌忾的怒视妖启惟。
居然敢随意毁女子清白,实在该斩!
妖启惟坦荡荡:“本殿下专程为谁而来,难道周道友不知晓?”
“并不。”
蝎子精正欲为主子说话,结果却被妖启惟拦住,于是它只能愤愤盯着周辞。
他真不识抬举!
容怀瑾撑着下巴在一旁看热闹,偶尔还往嘴里塞一两块的浮云宫女修亲自做的糖糕,女子都嗜甜,而浮云宫今晚提供的糖糕,基本上也都撒了不少糖霜,一口咬在嘴里,甜滋滋、软糯糯的,很是好吃。
令人胃口大开。
正吃着,坐在容怀瑾身边的扈江离却突然起身离开。
容怀瑾不动声色,他拍拍手上的糖霜,等看到蝎子精悄悄跟上后,周辞也跟着离开的背影。
而妖启惟似乎并没有要跟着出去的意思。
容怀瑾皱眉,慢悠悠的跟出去,但刚离开浮云宫,就四处找不到那三人,反而被朱去今逮到:“朱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