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年前容府一门被灭门的惨案,是魔尊所指使人皮红血鹧鸪教所为吗。”容怀瑾垂着眼眸,他的声音细细的,轻轻的,就像是女子在撒娇时的声音,但却又比女子多了一抹阴狠。
丑奴:“是。”
“魔尊掌控着xié • jiào对我容府一门下毒手,当真是恶心人。”容怀瑾低声一笑,染着胭脂的红唇,显得更加魅惑。
丑奴低着头不敢说话。
能从饲养着百蛊的路鼎内或者爬出来的蛊君,并非是良善者。所以谁也不敢轻视容怀瑾。
一条细白的白蛊从鼎内钻出来,迅速的钻到容怀瑾的手腕中,它钻进的瞬间,一条血痕浮现在容怀瑾的手腕,但很快就被掩饰。
容怀瑾眼底闪过一抹厉色,随即消散。
虽然疼,但相比日日夜夜被百蛊侵袭体内的疼痛,白蛊的疼却只是微不足道。
此时,远处再次传来一声悠扬的如萧声一般,却又有钟鼓般雄厚的凤鸣,容怀瑾眼底闪过一抹笑意,随即道:“下去吧。”
这只傻鸟。
“是。”
半夜,蛊毒谷外,蛊毒长老目送蛊君乘着一个白色木轿,夜风袭来时,木轿的纱布轻轻掀起,露出里面的一抹紫色人影。
蛊毒侍者站在一旁:“长老既然不舍,为何还要准许蛊君离谷?”
“蛊君操控着整谷的蛊虫,你以为我不愿蛊君离谷,他就真的不离谷吗?”
蛊毒侍者仍旧不解:“可如果被世人发现,蛊毒谷的新任蛊君是男子的话,岂不会造成蛊毒谷的名声扫地吗。”
“蛊君乃百年一遇的炉鼎,炉鼎男身女身皆许可。既然如此,蛊君是男是女又有何妨?”蛊毒长老道:“天道都允许的存在,你我又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
蛊毒侍者不敢再开口。
而远处,乘着蛊君容怀瑾的轿子则在茫茫夜色中,逐渐消失踪迹。
而原本乖乖守着梧桐树的凤王不乱,在睁眼后,则悄悄地尾随着容怀瑾的轿子,也跟着渐行渐远。
北冥宗。
沉寂许久的黑乌鸦,突然从后山钻到正殿前的梧桐树内,用尖嘴啄着梧桐树,等树妖慢吞吞的现身后,它才压低声音道:“我感受到小崽子的气息了。”
树妖登的一下睁开眼。
“那,那容道友呢?”
黑乌鸦立即像只霜打的茄子:“五十年没有任何消息,谁知他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