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前在纸瑶的体内种下血蛇的蛊卵,只要这人真的动了杀心,亦或者是她胆敢要杀害操控蛊卵的蛊主,那么被蛊卵寄宿在体内的寄主便会遭到反噬。
就算是死,他也得拉着一个垫背的才甘心。
纸瑶阴阳怪气道:“跑这么快做什么,魔主现在又不在宫殿,看不到你这般殷勤。呵,北拂之前真是白对你这么好了。”
“嗯。”容怀瑾挑眉,难得起了要逗弄这魔女的心思:“纸瑶魔公主难不成是嫉妒在下能得到魔主的喜爱?”
纸瑶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炸毛的野猫,当即便被容怀瑾的话给刺激得原地跳起来,她:“你在胡说八道什么,魔主的闲话难道又是你这种人能轻易胡说的吗,当心我跟魔主说你不三不四的乱嚼舌根。”
容怀瑾故意怂恿道:“你去啊,我又不介意你去跟魔主告状,但在纸瑶魔公主去之前,在下还是得提醒一句:您觉得,魔主是会偏袒我,还是会相信你您。”
毋庸置疑。
如果没有容怀瑾的出现,纸瑶肯定是会理直气壮的说魔主自然是相信自己的,但现在,当纸瑶看到魔主将肃曾就不止一次的对容怀瑾网开一面的破例后,她却开始怀疑眼前的魔主,是否还是以前那冷血无情的魔主。
他们魔宫的新魔主,可从来都没有像现在的好说话的……
在他们眼中,魔主将肃能面不改色地斩杀成千上万只的魔兽,他也能毫不留情地当着众魔的面杀死上任魔主,他更能冷血地改变魔攻的旧制度,他设立兽武场,立下规定,只有活着的魔兽才能上战场才能享用美食才能受用伤药,而失败的受伤的魔兽却只能等死后被其他魔兽想用尸体。
她曾以为魔主是无心的,所以从不在乎他对待自己的冷淡,可容怀瑾的出现,却让她三番两次地看到魔主再三的对着人的纵容。
她自然是嫉妒的。
但在情敌眼前,纸瑶还是坚定的维持着自己仅剩的自尊:“我们都是魔,身上都有着魔纹,魔主自然是相信我的。你这个低贱的人类能懂什么?”
没人能忍受别人觊觎自己的所有物,即便是看似风轻云淡地容怀瑾,他也没法忍受纸瑶在自己眼前的挑衅。
但是容怀瑾比纸瑶能忍。
所以容怀瑾现在并没有反驳什么。
但纸瑶却在送着容怀瑾到魔主的大宫殿后,她在离开时,右脚刚踏出门槛,她便觉得胸口有个地方突然一抽一抽的发疼,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成长。
从来没接触过蛊虫这类毒物的纸瑶莫名其妙地了摸了摸胸口的位置,刚刚虽然有些难受,但是眨眼间便不疼了。
可能是这两日没歇好吧,纸瑶心宽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