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就知道。”池梨青不再扭捏,直接说了出来,“我怎么没感觉……”
池梨青说到一半停了下来,他忽然发现,他和修傅明认识了这么久。如果说修傅明很久就知道了这些事,那这么久以来……修傅明一直在迁就他。
“你不嫌弃我吗?”池梨青有些自嘲,他不想让修傅明知道这件事。他从来都是好强的,这件事情从根本上,他就无法启齿。
“为什么要嫌弃。”修傅明说得非常自然,他从来都不觉得,这是一个问题。
“但马修说……我的耳朵很难治好了。”池梨青有些难受,心智仿佛回到了十八岁出道那年。那个时候的他最怕自己状态有误,因为一旦状态下滑,超娱就会把他送回池家。
听力被药物侵蚀后,他的情感早已在十八岁那年被破坏,□□在生长,但灵魂早已腐败在那个夏天了。
“他说运气好的话,疗程结束,会有好转。”池梨青脸颊绯红,但眼底却极其暗淡,似乎不太相信这个是事实。
“没关系。”修傅明蹭了蹭池梨青的右脸,“我们接受治疗试试。”
但懦弱已经侵占了池梨青理智的高地,他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面对。“幸运不会眷顾我。”
“那我就把我的幸运分给你。”修傅明说道。
痛觉消散,□□上涌,池梨青的身体非常迟顿。但算算时间,捱过生理的病痛,药物也差不多开始作用了。
修傅明也明白,他有些担心池梨青的身体状态。
刚刚他接到电话,管家告诉他,这个药的药效很猛,如果延长药效时长,对身体会有致幻作用。然而,管家查到,这种药物在很多年前就被国内外的法律禁止在市面上通行了,属于违禁物。以至于他们查了一圈,都发现没有解药。
这种情况下,要么慢慢等着药性过去,要么找个人帮池梨青。
“哥哥。”池梨青的嗓子腻得像是泡满果酱的蜜罐,黏糊又腻人,他把脸埋进了修傅明的怀里,不断扭动着。
修傅明并不好受,池梨青的难受肉眼可见,但不能就这么放任池梨青不管不顾。
池梨青的眼睛变得通红,热气不断上涌,裹挟得他无路可逃,唯一能算得上指望的,是修傅明的身体。
“你……你会一直陪着我吗?”池梨青语气软糯,似乎快说不出一句整话了。
“我会的。”修傅明把十指塞进池梨青手中的空隙之中,他能感觉得到,皮肉之下滚烫的血液。
得到了修傅明的允诺,池梨青的眼睛再度恢复清明,他紧蹙起眉头,发出了呜咽的声音。“哥哥,我想……我难受。”
“没事没事。”在致幻与理智中拉车的人是池梨青,在现实中无计可施的才是修傅明。
他承认,人鱼踏上人类国度的那一刻,他是为池梨青着迷。但他知道,想要让池梨青彻底属于他之前,得获得池梨青的同意。
这种同意必须是在清醒状态下的心甘情愿,而不是被药物剥夺了理智后的呢喃。池梨青的请求对修傅明来说才是最大的致幻剂,这种致幻剂在清醒的情况下作用更重。
“我好难受……哥哥……”池梨青牵引着修傅明的手,解掉了衬衣的第二个扣子。池梨青显得有些委屈,为什么这种时候,修傅明还能忍得住。
“会有办法的,会有办法的。”修傅明把池梨青紧紧抱在自己怀里,他的脑海里有两个力量在牵扯,一个是屈服于□□的自我,另一个是害怕伤害池梨青的原则束缚。
要疯了,他马上就要疯了……
“哥哥……”池梨青不知从哪里抽来了力气,他跨坐在修傅明的身上,捧起了修傅明的脸,他的鼻尖在对方的脸上迷离,不太平稳的喘息和修傅明同样强烈的气息交融在一起。他有些急,吻得不知章法,直到再也忍不下去的修傅明重新夺回主导权并且回吻他时,他才舒服得发出一声喟叹。
意识迷离之际,池梨青好像能感觉到,修傅明在顾虑什么。
“你……有遵守约定吗?”池梨青的理智已经没有了,他的眉头紧紧皱着,在不断索吻中问道:“没有穿吧,里面。”
两人不约而同地想起,他们初遇的那一天,池梨青那没能实施的“报复”,还有那个“什么都别穿”的整蛊。
“穿了。”修傅明紧了紧喉咙,他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池梨青为什么还要提起这个危险的话题。池梨青或许不知道,顶着这样一张纯真无邪的脸,却问出了如此诱人的问题。
“没穿也没关系。”池梨青好像没有听见修傅明在说什么,自顾自地说了起来,“我给你买好了,就在我的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