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出嫁,礼制是十人抬花轿,新城却让人特制金顶红帷大花轿,向萧圣人请旨,特许三十人抬。
其余诸如红毯、伞扇、侍卫仪仗等等,自然是宫中有多少便要用多少,半点也没给昭宁留。
可想而知,那日去新城公主府赴宴的宾客也要比昭宁公主府多得多。
昭宁此时才知,她为什么要和自己同一天出嫁,为的便是抢走所有的风光,让自己成为她的陪衬。
昭宁没有任何办法,新城会如此,自然是萧圣人首肯的。
不管是她的嫁衣,还是凤冠,或是送嫁队伍,当日一切的一切,都会在新城的对比下显得黯淡无光。
宝屏至尚辇局回来,委屈道:“奴婢刚刚去看了当日的花轿,那奉御连面都不露,只让一个直长来回我,说公主的花轿还要再等两日,尚辇局实在空不出人来。这才几天了,我看他们根本就没准备给公主好好备花轿,到时候随意弄个平日用的旧轿子了事。”
宝歌听了生气道:“一定是你脾气太好,所以他们才敢糊弄,我过去,这么久了,我倒要看看他们准备怎么安排!”
“不用了。”昭宁将她阻止道。
宝歌回过头来:“公主,再不去催促便真没时间了!”
昭宁回道:“新城给他们下的是死令,他们没让她满意,是真会死人的,强权之下,他们不过是为保命而已。”
“那……”
“再说,我们再怎么逼迫他们,再怎么努力,也不会强过新城去,怎样都是她的陪衬。”
宝歌想想便知道公主说的是,无奈道:“那怎么办……公主也是皇后嫡女,还是姐姐呢……”
昭宁的生母薛皇后是先帝元配,昭宁无论是出身与年龄,都强于新城,却要在出嫁这一日沦落为她的陪衬,怎能不教人难受?
昭宁早在母后驾崩后的三年里,一天天习惯于苟且保命,所以临到此刻,也并没有太难受。
很快她就意识到,自己已经没有与新城比较的能力与必要,只能尽量想办法将这种羞辱降到最低。
她沉思片刻,开口道:“叫赵兴过来。”
宝屏下去,很快就将万景宫内监赵兴叫了过来,昭宁问他:“你前两日说,南方多地连日大雨,闹了水灾,连通州的长柳河也决了堤,淹没五个县?”
赵兴回道:“正是,冯德昨日进宫时还说,这几日连京城都能看到流民了,那几个县的百姓,今年是颗粒无收,通州城内满是流民,流民没地儿去,便有人来了京城。”
昭宁说道:“既然我这场婚礼注定要寒酸,倒不如寒酸个彻底,今日你们就去宫中各处给我传话,我不要花轿了,不要乐人了,连盖头我也不要了,省下的东西,全都给我折算成银两。稍后给我准备车马,我出宫一趟。”
宝歌等人不知她要做什么,只能按她的吩咐去做,等到半个时辰后,昭宁便果真乘了车马出宫去。
这次倒不是去公主府,也不是去找东方陌,而是穿了几条大街,访了京中几家最大的米行。
公主出嫁,礼制是十人抬花轿,新城却让人特制金顶红帷大花轿,向萧圣人请旨,特许三十人抬。
其余诸如红毯、伞扇、侍卫仪仗等等,自然是宫中有多少便要用多少,半点也没给昭宁留。
可想而知,那日去新城公主府赴宴的宾客也要比昭宁公主府多得多。
昭宁此时才知,她为什么要和自己同一天出嫁,为的便是抢走所有的风光,让自己成为她的陪衬。
昭宁没有任何办法,新城会如此,自然是萧圣人首肯的。
不管是她的嫁衣,还是凤冠,或是送嫁队伍,当日一切的一切,都会在新城的对比下显得黯淡无光。
宝屏至尚辇局回来,委屈道:“奴婢刚刚去看了当日的花轿,那奉御连面都不露,只让一个直长来回我,说公主的花轿还要再等两日,尚辇局实在空不出人来。这才几天了,我看他们根本就没准备给公主好好备花轿,到时候随意弄个平日用的旧轿子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