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安问她:“怎么了?”
昭宁摇摇头,“没什么。”
没一会儿,酒楼老板便上来道:“二位公主,雷骏和刘少阳已在雅间等着。”
宜安问昭宁:“走,去看看?”
昭宁假装看着台下表演道:“长姐先去,我把这只曲听完。”
宜安便走了,昭宁见左右无人,悄悄摊开手心,发现那人给自己的是一张字条。
她将那张字条打开,只见上面写着:“公主见字安,臣薛印欲上府拜谒,却恐徒惹猜疑,遂诚邀公主于明日玉树楼二楼醉花阴雅间一会,望公主能赏脸。”
薛印,她记得,虽姓薛,但与她外祖薛家已没多大关系,勉强算是同宗,小的时候,他在京城为官,受过母后召见,她也见过,后来这薛印便去了雍州,是梁王辖地的官员。
他在梁王封地做官,如今地回了京城,还这样悄悄约她见面,做得如此谨慎,莫非是替梁王而来?
梁王是皇爷爷那一辈的兄弟的长子,算下来,是她堂伯伯,但因他长期在封地,昭宁与他并不熟,只知道他似乎是个刚硬的性子。
她将字条捏在手心,漫不经心喝着茶,看着台下的表演。
在玉树楼里消磨了一下午的时间,宜安最后还是没看上那个雷骏,而昭宁则二话不说,将刘少阳带回了公主府。
到府上,她便吩咐:“挑个院子来给他住吧,比如……望春园,还不错。”
后院管事的嬷嬷道:“那不是……就在后院了?”那后院里可都是女人,连公主也在里面。
“嗯,就后院。”昭宁却不管这样,说完,头也不回进了后院垂花门。
陈伯在老远处将这话听得明明白白,又看看那身穿白衣,抱着琴的男子,不由叹了声气。
于是,等到傍晚,东方陌才从外回来,陈伯便上前将这事说给他听。
东方陌重复道:“弹琴的?”
“是,我看他是拿着个琴,看着还像是读书人的样子,我让凤儿去打听了一圈,说是公主今日去了个酒楼,叫玉树楼,这人是她从玉树楼带回来的。”陈伯急道。
他虽然不知道这人是什么底细,但公主都让他住进后院了,加上如今金安城内世风日下,男人养娈童,女人养男宠,都不是什么新鲜事,特别是那些皇亲国戚,玩得最疯,他实在担心。
东方陌沉默着,一步步往屋内走。
前世,公主也养过一个琴师。
他不知道那是不是公主的男宠,但反正……那琴师也是住在后院的,别人也都说他是公主的男宠。
当年那位琴师倒不是从玉树楼出来的,而是公主在一场宴会上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