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他铠甲上的肩带和腰带解开,想试试能不能帮他把铠甲脱下来。
拉开了绳带,才要解下腰扣,他却突然睁眼,手一伸就握住了放在床边的枪柄。
昭宁忍着手腕疼,连忙按他道:“是我,没事,你睡。”
“公主……”他低声呢喃了一句,似乎看清了她的脸,然后放松下来,手松开枪柄,眼睛又重新闭上。
竟然就醒了这么一下,马上就又睡着了,连松开枪柄的手都没重新拿上床铺。
这该是有多困,她之前便听营地里的士兵说,他三天前听说岐州城被夺回去,公主受俘,便急行军赶到岐州,一刻未合眼,而在此之前,他本就是极劳顿的状态。
怕再把他弄醒,她也不敢给他解铠甲了,只将面前已经解开的胸甲拿开。
结果拿了胸甲,才发现他里衣上竟有大片的血迹,唯恐他受伤,她立刻拉开衣襟去看他胸口,好在没见到伤,这才松了一口气。
但意外间,却看到她给他的香囊。
虽然他衣服和铠甲都满是泥血,但这香囊却还好好的,保持着原样,昭宁欢喜,将那香囊拿在了手中。
所以他果真是偷偷爱慕她,所以才会如此小心地保存好她给他的香囊?
可是如果爱慕她,他当初为什么要拒绝她的求婚?还主动要和她做假夫妻?
她疑惑不解,恨不得立刻抓他起来问个明白。
香囊比她给他时鼓了不少,好像不只有平安符的样子,她将香囊抽绳拉开,奇怪地从里面掏出一团布料来。
一件女人的亵衣。
她先是大惊,然后是恼怒,直到最后发现这亵衣眼熟,似乎是自己的。
再看那上面绣的玉兰花,的确是自己的,而且她想了起来,这件亵衣确实丢了,只是她衣服太多,并没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