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望从小伺候南承,就算他一句话不说,看他的表情神态就能揣摩出他的心思,看这样子是舍不得二爷离开。
会意的春望立刻演起戏,胡编乱造他最在行了,“好嘞爷,但是,奴才担心您今晚难以入眠,这几日您精神不济,总是梦见沙场战乱,尸体遍野的凶残场面,常常夜半惊醒,奴实在是放心不下您呀!”
春望眼神流转二人之间,“要不您和二爷挤挤住一个屋吧!反正床大,你们两个睡得下,有二爷陪着您,奴也安心了。”
戏精南承瞬间接过戏,故作坚强的叹气,“唉,罢了,我不想打扰阿哲休息,我一个人也一定可以的,倘若无法克服梦魇,我,我会去别院找你们,到时你们别被我吓着。”
入戏太深的春望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掐着自己的腿勉强流出两滴泪,嚎啕大喊:“爷,您太苦了,命运对您如此不公,居然让您受这种撕心裂肺的折磨。”
南承一脸嫌弃的推开他,“停,太假了!”转而温柔的看着西哲,“早些休息,我们明日早些见。”
西哲点头一笑,“好。”
小剧场:
弯月压枝梢,院中一孤影,坐在高树上,遥望阁中人。
阁内灯不灭,案前坐一人,提笔抒相思,寄给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