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轻人朝沈云溪大声喝道。
沈云溪停了下来,端立在马上说道:“谁是这里的最高指挥官?”
“这位是兵马司的副指挥使薛冷,你是什么人,来军营有什么事?”
那年轻人看了一眼身旁之人说道。
终于找到正主,沈云溪立即从马上下来,沉声说道:“薛指挥使,京城告急,请立即出兵增援皇宫。”
那薛冷见她身上脸上血迹斑斑,沉吟片刻说道:“有皇上的调兵诏书吗?或者兵符也可以。”
“没有,皇上今日祭祀去了行宫,不在宫里,但是辛伊使臣团策划了宫变,此时已包围了皇宫,我从密道里出来调兵,一路上躲过了不少追兵的追杀。”
沈云溪见他一脸怀疑,还用审视的目光瞧着她,顿时有些生气,说话语气也就有些生硬。
“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出来报信?若是皇宫被围,怎么兵马司没有派人出来?”
薛冷一脸严肃的说着话,一只手暗暗握上了刀柄。
“我是漠北王妃沈云溪,这是之前我在皇后宫得到的腰牌。”
她的腰牌早上进宫时已经交给那个假冒的皇后宫宫女了,所以此时她并没有能够证明身份的腰牌,情急之下只好把之前皇后给她在宫里自由出入的腰牌拿了出来。
“不管你是谁,要调兵只能是皇上的手持诏书或者兵符才行,若什么人来随便说几句话就能调兵,那兵马司成什么地方了?”
薛冷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打算恪守职责,并不相信沈云溪的话。
“皇上和皇后都不在宫里,如何能有手持诏书?兵符也在他那里,宫里此时还有太后和一众妃嫔,若是去的迟了有什么闪失,你恐怕承担不起责任。”
沈云溪料到要调兵遣将不是那么容易的,顿时瞪起眼睛喝道。
“哼,你别吓唬本将,没有调兵令牌,我私自带兵跟你进城入宫,皇上怪罪下来我更担不起责任,那可是谋逆之罪,一旦坐实,我和这些士兵都要人头落地,你不必多说,快快离开军营,本将也不与你计较。”
薛冷思量了一会儿,果断拒绝了沈云溪,看她一身血迹,应该是出了什么事,但他们也不能无诏进京,若真有大事发生,皇上定然还会派人出城搬救兵。
“你,迂腐……”
沈云溪怒喝一声掏出太祖令来握在手中道:“薛指挥使,既然你是皇上近卫军,可认得此令牌?”